“阿宁好像同我说过,是叫什么晷?可以将人分裂出分身?”
“是时欢晷!”
“噢!对对对!时欢晷!”
商婧尧解释道:“就凭我和卿晚妹妹的交情,怎么可能让她给我父皇当妃子啊!已经错了一次了,又怎么能再错第二次。”
“所以,当时以秀女身份入宫的其实是晚晚的分身?”
“对啊。”商婧尧冲喻子晔挤眉弄眼地笑道:“太子哥哥说要追封我们的娘亲,往后,我就要从你的表妹变成表姐了喔!等你和卿晚成亲,她就是我的弟妹了,你要是敢辜负她.哼哼!”
商婧尧扬了扬拳头,喻子晔连忙握住了御卿晚的手:“不会的!我一定待晚晚妹妹如珠如宝!她就是我的命!”
御卿晚红着脸将手抽出,对着自己的分身屈膝作揖:“木桃姑娘,当初让你替我入宫,我留在这山中避世,鲜少外出,如今大局已定,千言万语终绕不过一个谢字.”
“御姑娘客气了,你我本就是一体,如今,我的使命达成,也是时候该消失了。”
“你你不想留在人间吗?”
“人间?人心太复杂了,我不喜欢。”
木桃笑了笑,飞入了瓷娃娃里,商婧尧将娃娃放在了桌上:“瑾言姑姑那边我会帮你们解释,天快亮了,我得回苏府了,告辞。”
“多谢!”喻子晔拱手。
“不用谢,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的好姐妹。”
商婧尧起身离开了芳华水榭。
喻子晔重新将御卿晚搂入怀里,看着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抬头将她的发丝别至耳后。
御卿晚娇嗔道:“小心些,我浑身上下都是暗器,小心你一不留神连小命都丢了。”
喻子晔笑着在她耳边柔声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斜睨了他一眼,眼尾上挑,眸中满是思念爱恋和欲语还休的风情。
喻子晔喉头一紧,想也不想地就吻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御卿晚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晚晚.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
他的眸光一瞬间就黯淡了,御卿晚轻点他的鼻尖:“笨蛋,逗你呢.”
他呆愣过后,咧嘴傻笑,一把将她抱起在原地转起了圈儿,这傻乎乎的样子哪里像个身经百战的百战的将军啊!
莫非被人掉包了?他也是个什么傀儡或分身?!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晚晚终于肯嫁给我了!”
“你慢些!别转了!这桌上又是蜡烛又是酒的,小心走水!”
御卿晚煞风景地嗔斥着,但双手却忍不住搂紧了他的脖子。
正月十五。
经五日整顿,商誉辰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妥了,而新皇登基的日子也定在了下个月二月初七。
距登基时日还早,但朝政之事不可耽误。
商誉辰以最快的速度清除掉了朝中大批蛀虫,朝中大臣更迭换代,但左相的位置一直悬空。
同时,商誉辰在上朝时宣布,贺岚的真实身份为贺州城上一任城主之子。当年贺家被卷入齐家通敌叛国案,贺家无辜受其牵连,如今真相大白,当还贺家满门清白。
皇后晋升为皇太后,而原本的太后娘娘早已因缠绵病榻而离世。
至于苏府的安姨娘,被关入了天牢,择日处死。
苏长欢在苏庭邺门外哭闹了一夜,直到被嬷嬷带回她自己的院落,苏庭邺也没肯见她一面。
柳姨娘经此一事,倒也安分了许多。
且,她的儿子苏桓是苏家唯一的儿子,在她看来,整个苏家将来都是她的,她更没有闹腾的必要了。
就在一切看起来都变得风平浪静时,两个媒婆各自带着十里长街的聘礼,敲锣打鼓踏入了太傅府。
苏庭邺冷着脸看着那两个媒婆:“谁让你们来下聘的!我苏家女儿都尚未及笄,你们跑来下聘,岂不是败坏我女儿名声?!”
一个媒婆喜滋滋地说道:“哟哟哟!苏大人呀!您说得这是哪里话?我们将军可是说了,当日是您跑到我们将军府去,让我们将军照顾好苏公子.哦不对!是照顾好苏小姐!如今哪,咱们京都城里可都传遍了,您的长子苏蓁是女儿身!您瞧瞧,苏小姐这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您两家不如先把亲事给定了!等小姐及笄再和萧将军完婚!”
“宋媒婆说得对呀!先让大小姐和我们贺尚书定了亲,这两人瞧着多般配啊!”
“慢着慢着!贺尚书?你说得是贺岚?”
“对呀!就是他!苏大人啊,贺尚书也说了,您若是介意两位小姐还没有及笄,他可以再申请修改一次律例!说要弄个什么婚姻法,绝对保障了女子的婚姻权益。”
“改律例?他说改就改啊?这朝廷是他们家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