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般的轻舒了一口,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许多人都是对着酒杯一饮而尽,借此平复舒缓那丹圣第一人带来的如山威压。
陆随风仍是保持着云淡风清的姿态,看到柳银剑那副双眼充血,杀气蒸腾的白痴模样,戏谑的道:"你确定要挑战我,生死不论?"
"当然!你若死了,上官清雪自然会重新成为本少的女人。"柳银剑一脸自信,霸气十足的说道,他有无数种对付女人的方法,他的第三房小妾就是采用霸王硬上弓的手段弄到手的。
"不知阁主的意思如何?"陆随风冲着聚星阁主,明知故问的淡笑道,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破坏了人家精心谋划的局,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不想将你弄死才是怪事。
"这个……师尊之前已说过,此乃你们小辈之间的事,与聚星阁沒有任何关系。"聚星阁主摆摆手道:"有些事即然做了,自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过,你大可放心,在场有这许多大人物做见证,公平公正绝对沒问题。至于是否还能有命活着离开,这就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
聚星阁主道貌岸然的回到上座首位之上,端起一杯酒品饮了起来,不再多言,看向陆随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他虽不知道自己的师尊为何会对这小子另眼相待,而这小子所表现出的一手金针回春之法,的确不同凡响,甚至称之为神奇无比,也实不为过。至于在丹道方面的成就到了何种程度,已显得不太怎么重要。
重要的是,没有人可以破坏了自己精心谋划的局,还可以安然无恙的从容离去。所以,这小子必须死,而且还必须死得让人无话可说,堵住悠悠众口。
至于自己的儿子是否会输,甚至可能会丧命于对方的手中,却是一点不担心。虽说这二世祖在丹道方面资质平庸无奇,但在修练一途中却是天赋极高,别看他平时一副纨绔混世的模样,让人鄙夷不屑,直接被人忽视。实则心机深沉阴毒,不到四十之龄,实力修为已到半步灵神境的层次,不知有多少大家族,大势力的谪传精英弟子悄无声息的死在其手中,却是做梦都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去。
更何况,以柳银剑的心机手段,如无绝对的把握,又岂会轻易冒险向对方发起生死挑战,他早已在暗中探查过陆随风的修为,也只是生死境中阶二品左右的实力,在他这个半步灵神境的眼中,简直就如蝼蚁的存在,就算十个八个一起上,也与被虐找死没什么分别。他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明正言顺的出手理由就足够了。
如果这货知道自己挑战的是一位灵神境高阶的大能,不知道他是否还笑得出来,是否会当场喷血三升?当然,这种事他永远不会知道,也沒资格知道。
"公平公证?阁主不会是在说笑吧?"陆随风讥讽地道:"我不过只是一个生死境中阶的修者,而这位少阁主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半步灵神境。如果这也叫做公平公正的话,当真是令人无语了。"
哗!全场一片顿时哗然,众所周知,这柳银剑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平时流连出入的都是风花雪夜之地,年过四十还只是一个丹徒,至于武道修为,称之为垃圾都是一种恭维。
"什么?半步灵神境,这怎么可能?本公子上次还把他揍成了猪头……"
"如果这是真是的,那这货就藏得太深,太可怕了,这种心机,这份隐忍让人不寒栗。"
"嗯,这货像是默认了!否则,以他的德性不跳起八丈高才是怪事,看来还真可能是真的了。"
"扮猪吃虎,原来这纨绔形象全是在忽悠人的,沒准那些无故失踪的谪系精英弟子,都与这货有关系。"
"尚若事实果真如此,那这场生死挑战的确有失公允,称之无耻也实不为过,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这聚星阁的声誉只怕要一落千丈了。"
"老夫倒是有一个想法,只不知各位是否能接受?"聚星阁主手抚长须,面带思索的言道。
"哦,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至少也得让这场挑战相对公允才是!"众人都是饶有兴趣的摧促道。
"即然双方的实力落差太过悬殊,不如就将这挑战的规则改动一下,除了当事者之外,双方再各出三人,在文才武道上一较高下。如何?"
聚星阁主的这个建议,表面上看来似乎不偏不倚,实则是在以己之长,搏彼之短,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在文才武道上的造诣,在同辈中绝对的称得上是鹤立鸡群,只是长期之来被纨绔的光环所掩盖,不为人知而已。而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小子,藏有一手金针渡穴的绝学,仅此而已。相形之下,几乎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如此一来,对于双方而言都还算得公平。"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柳银剑一扫之前的郁闷恼怒之状,脸上发光,挺了挺腰背,神彩飞掦的冲着陆随风出声道;"小子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像被霜打过似的泄气了,怎么样,可有胆堂堂正正的搏一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