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什么了,就傅调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内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全都能听出来。 除了傅调,还有谁能够演奏出这样的作品,这样的版本呢? 负责人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具体的人。 “真不知道德意志留声机那边究竟怎么对傅调,他们那边已经好久没有碰到适合培养的人了,不,或许说,他们那边已经培养废了好多顶级天才了,就好像受到了诅咒一般,明明不停地砸资源进去,可是就是培养不出那种现象级的音乐家,现在再来一个傅调,真的不知道德意志留声机会怎么做。” 负责人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就好像能透过天花板,越过教堂,看到满天繁星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焦虑什么,但是莫名其妙地,他就对傅调的未来产生担忧。 傅调演奏的真的是太好了,他的实力也真的是太强了。 说真的,来了那么多在卡多根音乐厅演奏的人,特别是那些室内乐的钢琴家,他真正能够听得下去的没有几个。 而喜欢的则是更少了。 傅调的这种大海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血脉中那股印刻在DNA之中的熟悉感。 肖邦是流离的,即便在巴黎落户了,他也依旧是流离的,在全世界各个地方漂泊,毫无定所。 英吉利也是流离的,他们只是一个小岛,即便殖民地曾经遍布全球,但他们的世界仍然在船上。 傅调他的音乐之下,似乎也是流离的,这一份的流离完美戳中了他心中的痛感。 所有一切的结合,在傅调的演奏之下,层层叠加地压迫在他的心脏之上,甚至让他的呼吸感受到了痛苦。 即便痛苦,可是他依旧喜欢着傅调的演奏。 “真的太美好了,真的实在是太美好了。” 他的双眼逐渐紧闭,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眼角泪水的流下。 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到,可是莫名其妙地就是想要流泪,总感觉心中不是滋味。 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但是他却不愿意自己从中脱离,他享受着这种感觉,这种流泪的感觉。 不仅仅是他一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音乐厅内的一些人也是如此,还有一些后台的工作人员也迷茫地站在那边,似乎能透过墙壁看见傅调一般死死地盯着墙壁,默默流泪。 音乐之中的悲伤似乎更浓了一些,傅调正在肆意地玩弄着众人的情感,掌控着音乐厅之中的一切。 音乐厅的不远处,西蒙爵士正笑着和自己的朋友打了个招呼,转身一个人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最近距离圣诞节越来越近了,城市内热闹的气氛也是越来越浓烈,他最近也是同样的和自己的朋友们经常在一起聚会。 即便他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七十岁,按照常理而言应该退休了,可是他对于这种朋友间的交流依旧热衷,能够很兴奋地和他们玩到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或许对于年轻人而言,夜生活都还没有开始,还在晚饭后的闲聊。 但是对于他这种老年人而言,这个时间实际上已经很晚了,再晚一点,大约十点多他可能已经上床睡觉了。 因此,在九点多的时候,即便同伴多次挽留,可是他还是一个人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何,他走着走着,前进的方向就变了。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晚上好像是傅调的音乐会来着? 傅调这个年轻人他认识,前几天他在英吉利皇家音乐学院的时候两个人还见过面,聊过许久,他在那个地方似乎是受到了华国人的邀请,在那个地方开一个讲座。 说实在的,他对于这个年轻人还是蛮喜欢的,特别是当时自己带着人陪傅调演奏了他并不是很熟悉的肖邦第一钢琴协奏曲的时候,他更能感觉到傅调的个人魅力。 今天晚上是傅调的演奏? 现在也就是九点多,按照八点钟音乐会开始的时间,现在傅调可能就是刚刚下半场开始没有多久吧? 卡多根音乐厅他知道,不仅仅是卡多根,其实很多地方的音乐厅那边等到中场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没有多少人在门口拦着检票了。 虽然可能有点不地道,但是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又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他真的很想要去听听看傅调在伦敦的音乐会。 想要看看傅调的演奏。 他很好奇,傅调究竟能演奏的多好。 他没有任何犹豫,按照心中对于伦敦的记忆,晃晃悠悠地向着卡多根音乐厅方向走去。 卡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