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这里最近一个月只有我一个人,之前每年都是这样,所以我就习惯性不怎么收拾……哦对了,你要喝什么?我这里酒都没有怎么动,你想喝什么都行。” 说到这边,他突然一愣,然后微微摇头。 “差点忘了,你不喝酒来着。” “给我来一杯……热红酒吧?” 傅调对着酒保笑了笑。 “之前看你们所有人都在喝,所以我就有点想要试试看。” “热红酒啊……那玩意要用到的红酒这边没有。” 负责人叹了一口气:“热红酒用到的红酒基本上都是那种特别烂的红酒,正常来说都是超市里一两欧左右的,然后放在锅里慢慢煮就是了,并不会用那种特别好的红酒。” 傅调听到他的话,脑袋里闪过一些信息,瞬间明悟:“懂了,就和那些腌制螃蟹的白酒一样,基本上都是用高度数的杂牌杂粮酒,并不会用某些顶级大牌的酒水一样。” “唔,你的杂粮酒指的是朗姆吗?虽然听不懂你举的例子,但感觉却是差不多的。” 酒保将擦干净的酒杯收回杯柜后,撑着柜台对着傅调道。 “你知道的,热红酒这种东西她加热后会破坏其中很多的味形,将味道完全变成简单的葡萄酒以及那些加在其中的橙子,果丹皮味,对于那些很好的红酒而言,这就是一个浪费,所以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喝热红酒。” “不过我没有尝试过,想要试试看。”傅调笑了笑:“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不,没事,你等等我,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三点了,超市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了我记得,你等一下我。” 说罢,酒保从屋子后面掏出一个钱包,从中拿起两张十元纸币后,对着傅调笑了笑。 “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傅调的视线之中。 酒吧里重新变得无比平静,冬日的阳光没有任何暖意地顺着酒吧的窗户,流淌在地面上,覆盖住那些没有任何光泽的座椅,映射出空气之中的细微尘埃。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到空虚以及孤单,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特别是这个酒吧是将近三分之二在地下,只有一点点窗户可以看到屋外的阳光。 那种压抑与沉寂的感觉更让人提不起半点的斗志,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傅调也同样如此,他看着面前的一切,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困意,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迈步走向屋子中央的钢琴处。 钢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周围的其他乐器则是杂乱地丢在一边。 傅调不由得回想起了前几周,那些爵士乐的人一同在这个屋子里嗨,弹琴聊天喝酒炫技的场景。 现在却再无一人。 他们都回到家了吧?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 毕竟他们的圣诞节,以及再过几日的元旦,其实就和国内的春节一样。 除了一些习俗不同之外,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这些节日里,就连经常在楼下站着的,穿着丝袜以及超短裤的女子,都会选择回家和家里人团聚。 可惜,傅调在欧洲并没有那么多特别好的朋友,也没有什么能够在圣诞节还在一起的人。 想到这里,他将琴盖打开,缓缓地按下了标准音。 当…… 和之前一样的感觉,没有任何区别。 傅调的手指不自觉地随便按下一个和弦,让和弦跟着自己的情绪一同波动,摇摆,感受着音乐的律动。 无拘无束,想到什么弹什么,也不在乎观众怎么想,观众怎么看,就是纯粹的演奏,根据自己的兴趣地去演奏。 屋外空无一人,只有午后的几只猫狗流浪。 屋内也仅仅只有傅调,独自享受着孤独。 音乐围绕在傅调的身边,将他的身体围裹,将其拥入怀中。 傅调的表情平静,略微抬起头望向头顶的天花板,似乎感受着音乐的流动。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平静。 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一般。 叮…… 过了不知多久,门口的风铃响起。 酒吧的门突然被人打开,酒保提着一个塑料袋从屋外走了进来,刚准备开口,却听见傅调的演奏,立刻止住了他的嘴。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酒吧柜台处,将两盒子热红酒的包装从口袋中拿出,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