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可以!”克劳斯点头赞同。
很明显他也认识阿卡迪,并且知道阿卡迪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其他人呢?基辛?他最近风头正盛,你感觉如何?”
“很厉害的一人,他的勃拉姆斯比我强,强在对于音乐厅的控制上面,至于其他的地方,我其实并没有特别多的感觉,不过水平实力也不错了,而郎良月……我不太好评价。”
“这样啊……我先出去,出去聊。”
两人走到了楼下,克劳斯对着远处正在收拾着文件的凯特女士微笑着点了点头,挥手打了一声招呼后,推开音乐厅大门,走到了阳光之下。
克劳斯教授轻车熟路地带着傅调走到学校的后面,绕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处河流之前。
这是贯穿整个柏林的河流,正如同来茵河对于法兰克福的地位一般,这一条施普雷河便是柏林的起源。
两人所处的位置是一处下坡,嫩出汁的青草覆盖住漆黑的土壤,温柔地舔舐着二人的鞋底。
这片草地并不扎人,坐在上面很舒服,很柔和。
虽然有些背阳,不过时间却刚好在中午时分,太阳还没有彻底翻过头顶,因此在这样的草坡之上,两人依旧可以享受到这种极为舒适的阳光。
克劳斯艰难地用手撑住地面后,缓缓坐下,将身体仰卧,躺在草坪之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
而傅调则是坐在一边,看着周围川流不息的道路以及时不时驶过观光游轮的施普雷河,不住的发呆。
“迪奥。”克劳斯温柔地闭上眼睛,却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说不太好评价郎良月呢?是因为他和你一样是华国人吗?”
“不是……”
傅调摇头,他看着面前的河流,缓缓道。
“因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演奏一首他并不擅长的作品,肖邦的谐谑曲。”
“肖邦谐谑曲?他的上半场作品是不是柴可夫斯基的四季?”
“嗯,是的。”
“如果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克劳斯睁开双眼,看向正坐在一边的傅调,笑了笑。
“因为他在卖自己的唱片啊,他的最近唱片,郎良月在巴黎,我听了他的那一场唱片,虽然他的肖邦不如你吧,但是也还可以,绝对算不上差,只能说没有办法和他的身份匹配罢了。”
“嗯,的确如此,不过他身为一名钢琴家,不应该一直将自己最为完美的一面展现给众人吗?为何会选择演奏一些自己不擅长的作品?”
“因为他也想要挑战,也想要摆脱自己身上的那种不擅长演奏肖邦的束缚啊,就是这么简单,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克劳斯重新闭上眼,缓缓道。
“等你后面多弹弹你就清楚了,你会知道人没有任何可能演奏出所有的作曲家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也有自己不擅长的作品,大家都一样,就算你不停地练习,你也会遇到这样的困难,这种困难并不是说你不停努力练习就可以摆脱的。”
“这样吗……”
傅调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吐出。
如果在冬天,他的这一口气必然能形成一道悠长的云雾,但是现在是在夏天,他只是长叹,却没有任何的表现。
“迪奥,你还没有和我说,你的鲁尔音乐节作品究竟是打算演奏什么?虽然我只是你的老师,并不是你的经纪人,没有办法决定你去演奏什么,不要演奏什么,但是你最起码告诉我一下吧?你的想法?”
“开头就还是那两首作品呗,勃拉姆斯的两首变奏曲作为开头去进行演奏,然后我打算试试看贝多芬的一首奏鸣曲吧,就选择热情,最后下半场……我要选择肖邦的叙事曲。”
“嗯?贝多芬热情奏鸣曲?肖邦叙事曲?”
原本还躺在那边晒太阳的克劳斯一愣,满脸惊疑地从地上起身,看向身边的傅调,不解道。
“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一套作品?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打算演奏勃拉姆斯的作品,还有演奏莫扎特的作品吗?为什么会突然……”
“因为郎良月擅长啊。”
傅调对着克劳斯笑了笑,继续看向面前流淌的河水以及缓缓驶过的轮船,随意道。
“虽然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我能够和郎良月相提并论,但是我其实还满想要演奏出一次神级现场的,郎良月演奏了他不擅长的肖邦,那么我就告诉他肖邦应该怎么去演奏,而相对应的,他演奏了他擅长的柴可夫斯基,那我就用他最为擅长的贝多芬去应对,就是这么简单。”
傅调的目光无比火热。
“克劳斯教授,虽然这么说感觉有点显得我太过于鲁莽,但是……我想要演奏出神级现场!我非常想要演奏出神级现场!我也想要成为顶流钢琴家之中的一员,与此同时,我还希望告诉郎良月一点……”
傅调看向身边克劳斯,咧嘴笑了笑:“无论什么样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