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对于很多东西都很淡然,并不喜欢争夺,但是他同样会有特别在乎的东西,只要别触碰到他的线,他对于一切就属于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线?”
郎良月愣了愣,没有明白巴伦博伊姆在说什么,不过很快,他便皱了皱眉头。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傅调想要针对我,不过我确实感觉到了一点点傅调针对的意思在其中。”
“嗯?”巴伦博伊姆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说说看?”
“我感觉他在演奏贝多芬的时候,特地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说什么来着,不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郎良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思考着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傅调,沉吟道:“之前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但是现在丹尼尔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很清晰了一些,我可能真的哪个地方得罪了他,然后他演奏出了这样的热情奏鸣曲来针对我……不过是哪个地方呢?”
郎良月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
丹尼尔过来原本也是想要听听看郎良月和傅调什么仇怨,却没想到郎良月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就不由得挠了挠脑袋,习惯性地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那根雪茄叼在嘴唇上。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现在正在音乐厅里面,便将准备掏打火机的手甩了甩,背到了身后,无奈耸了一下肩膀。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么就算了,我只是看你在这边,我就过来聊几句,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回头今天晚上音乐会结束后一起喝一杯?我和你好久没有喝酒了。”
“不,算了,我才不要和你喝酒。”
郎良月略显嫌弃地看着面前的巴伦博伊姆,直截了当地吐槽道:“你喝酒的时候还抽雪茄,还喜欢往我脸上吐烟气,鬼才要和你一起喝酒,回头有空一起吃个饭还行,喝酒就算了。”
“行,回头一起吃饭!哈哈哈哈,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孩子长大的错觉……”
巴伦博伊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阿格里奇开口道:“玛塔,走吧,再过一会儿迪奥他就要开始演出了,回去歇息一下,就准备开始出发吧。”
“嗯,好的。”
阿格里奇点了点头,刚准备转身离开,却不由得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巴伦博伊姆以及郎良月,开口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傅调他下半场准备演奏的作品是肖邦的四首叙事曲?”
“嗯,肖邦的四首叙事曲。”郎良月如数家珍:“他的代表作,虽然我没有听过,但是我知道他演奏的非常好,阿格里奇女士,我记得您当时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评委,您应该听过他的肖邦叙事曲吧?”
“听过,很厉害,很不错。”
阿格里奇点了点头,对着郎良月问道:“郎,你前几天演奏的作品是什么来着?是不是也是肖邦?”
“对的,肖邦四首谐谑曲。”郎良月点了点头,看着阿格里奇皱着的眉头,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吗?阿格里奇女士您想到了什么了吗?”
“对啊,师妹……”看着阿格里奇递过来的目光,巴伦博伊姆立刻咳咳两声,转化称谓道:“玛塔,你想到了什么了吗?”
“我感觉我大概猜到了一点点迪奥的想法了。”
阿格里奇将盯着巴伦博伊姆的视线收回,看着空无一人的舞台以及边上满脸莫名其妙的郎良月,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你们记得不记得你们之前感觉的迪奥,你们说迪奥可能对于某个东西特别的执着对不对?”
“嗯,是有这么说过。”巴伦博伊姆点了点头,随后同样想到了什么,看向阿格里奇,皱眉道:“你是说……他对于音乐特别执着?”
“嗯,是的。”
阿格里奇点了点头:“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傅调,大概一年前左右,迪奥当时还是一位普通的钢琴学生,他的音乐很好,但是他音乐之中缺少肖邦的感觉,我帮助了他,后面的故事你们也就知道了,他成为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感觉到了迪奥他对于音乐的那股执着,现在看来,他的执着比你我想象的,还要更为严重。”
玛塔·阿格里奇看向那一脸茫然的郎良月,不由得笑了笑,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没猜错的话,原本傅调是没有这么强的动力的,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郎良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不解:“关我啥子事啊?”
“因为他一直跟着你以为你会奋起,表现出争夺冠军的气象,但是很遗憾,你没有表现出一位想要争夺今年年度最佳的表现,甚至演奏了他感觉非常普通,完全不符合你身份的肖邦谐谑曲,因此……他决定告诉你,肖邦应该怎么弹。”
阿格里奇再次拍了拍已经有点呆滞的郎良月的肩膀,一眼不发地离去。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