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干嘛累死累活天天去搞签售,这不是割韭菜吗。”
“欸……”
牛犇看着傅调不由得啧啧两声,有点惊讶傅调他如此淡泊名利的模样。
毕竟不管对于哪一位钢琴家而言,签售会都是他们艺术生涯中不可或缺的一项。
签售会的多少,可是证明他们影响力最好的方法啊!
因此,牛犇不由得开口道。
“那啥,傅哥……”
“不是!”
傅调突然站定,看向身后的牛犇,不由得无奈开口道。
“你不觉得喊我傅哥很别扭吗?”
“欸?有吗?”
“你不觉得吗?傅哥,和富哥读音一模一样啊,我又不是什么富哥,我身上连100欧的现金都没有带,我怎么能称之为富哥呢?”
“嘶……那么叫你调哥?迪奥哥?”
“……”
傅调沉默,转过头继续往花园方向走去,叹气道。
“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无所谓了。”
“好嘞迪奥哥,中嘞迪奥哥!”
牛犇跟在后面嘻嘻哈哈地叫着。
两人一边走,牛犇一边为他介绍着萨尔茨堡莫扎特大学内的各项设施。
作为在萨尔茨堡莫扎特大学里面学习了将近十年的老人,他对于这一所学校中的一切格外了解,几乎每个细节他都能讲述到位。
按照他的话来说,让他闭着眼睛走都行。
他和他的对象曾经在这所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留下过属于他们的印记。
嗯……走路的印记。
两人就这么在学校里闲逛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时,没有继续练琴。
现在这个时候继续练琴已经不会有任何的效果,反而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太必要的反作用。
因此,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今天晚上的演奏。
牛犇走着走着,他裤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随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手表,对着傅调开口道。
“那啥,迪奥哥,我这边先有个事情去了,组委会那边还有一点事,回头晚上见哈。”
“行,你先去,回头晚上见。”
傅调对着他挥了挥手。
看到牛犇一人一路狂奔地向着远处跑去后,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附近乱晃。
萨尔茨堡其实对于傅调的印象最深的,并不是这一座城市的名字。
这座城市,萨尔茨堡,其实翻译过来应该叫做盐山市。
再翻译的通俗一点,你甚至可以叫他盐城。
不过在这个城市里,你根本看不到任何和盐有关的迹象,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所有的一切已经被一个名为莫扎特的人所占领。
莫扎特纪念馆,莫扎特博物馆,莫扎特故居,莫扎特咖啡,莫扎特巧克力,莫扎特软糖……
密密麻麻的莫扎特堆积在这个城市内,这样的城市甚至让傅调感觉它应该叫做莫扎特城,而并非萨尔茨堡。
不过这座城市并不仅仅只是有莫扎特一人。
傅调离开了莫扎特大学闲逛着这座城市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影。
并不是其他的钢琴家或者艺术家,而是一些雕塑。
在城市的角落,莫扎特故居的边上有一个指挥家雕塑喷泉。
这是指挥之神,卡拉扬的雕塑。
在不远处还有披头士的纪念馆。
弗里德李希·席勒的塑像。
这座城市充斥着历史古韵,吸引无数顶级艺术家前来这边参观瞻仰。
毕竟,这里是莫扎特的城市。
傅调顺着铁桥从河的另外一边走向市中心的方向。
桥上挂满了同心锁。
全世界都是一样,大家都喜欢在某个地方挂上锁,希望两人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两人同心将锁锁好后,便将钥匙直接丢到湖里。
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同心锁挂在桥上,让原本呈现铁绿色的铁桥展现出了新时代的活力。
而走到了这座城市的另外一边,古城区的时候,一切就显得寂静了许多。
傅调跟着众人的步伐来到了莫扎特的纪念馆中。
这边有套票可以卖,20欧的一个套票。
比其他地方贵太多了,不过这个是人城市的象征,傅调虽然有点肉疼,但是还是准备掏钱买了这张票。
他原本是想要买一份学生票的,学生票的套票只需要4.5欧。
但是当他拿出自己学生证的时候,人家很遗憾地告诉他。
他是博士,虽然很荣幸能给一位博士服务,但是很遗憾,即便博士的年龄并不大,他也不能算作学生。
只有本科以及硕士可以算作学生,而博士因为实际上已经开始拿工资了,不管怎么算,都没有办法当成学生去对待。
不过……
因为傅调居留卡上的年龄实在不大,那位工作人员便让傅调站在那边稍微等一下,等一个团队来的时候,可以给他弄一份团队票。
作为萨尔茨堡人流量最高的博物馆,傅调只是等了一会儿,便等到了一堆人来购票,给人工作人员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