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便来到了傅调音乐会的当日,卢卡斯习惯性地乘坐RB10从威斯巴登来到了法兰克福的时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果然,法兰克福的主火车站周围依旧是这么的脏乱差。
对于一名威斯巴登人而言,他感觉法兰克福就是一个土财主,一点历史底蕴都没有。
就算是那些历史建筑,绝大多数的建筑都是在战后重新建立起来的,而并非是现存的建筑。
因此他对于法兰克福的感觉基本上就只是一个大农村的感觉,没有特别多的好感。
不过……
因为法兰克福这边的文化活动比较多的缘故,他其实对于法兰克福还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他的老家威斯巴登那边的文化活动并没有多少。
最多的文化活动还是在威斯巴登音乐学院里去听学生弹琴。
那边基本上一周能有二十来场音乐会。
因为城市小招生少的缘故,数量不仅没有法兰克福这些大城市多,就连质量也比较一般。
也就是几位华国人弹的好,其他的欧洲本地人则是弹的一言难尽。
所以他经常看到好的音乐会出现就会来到法兰克福。
可是即便如此,他每一次来到法兰克福还是总会感觉到心里略微有些不太适应。
他小心谨慎地看着周围的路人,死死地捏着自己的钱包后,捂住鼻子快步从车站附近跑了出去。
因为正门附近流浪汉比较多的缘故,那边甚至有一股根本无法抑制的尿骚味,很多流浪汉直接将那个地方当成野外厕所。
令人恶心。
他走到主火周围的那片欧洲最为脏乱差的地区,也就是难民居住比较多的地方的时候,他只能快步向着前面冲去,冲到还算干净的铁轨列车上的时候,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其他可能比较脏乱差,但是最起码的,这种轨道交通内部还算比较干净整洁。
每天都有清理。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看着车辆从这片区域穿行而过,向着城市真正的金融中心的方向走去。
依旧和他记忆中没有多少区别,无数的流浪汉躺在这边一动不动,就如同尸体一般,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嘴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
他很讨厌这群流浪汉。
因为这群人浪费了他的税收。
他不知道政府为什么要收那么多的流浪汉到这个城市里。
并且政府那边是给这群难民提供住宿的。
他们每个月甚至有专门的住宿金,大概能有几百欧元的样子提供给这群人,给他们一个睡觉的地方。
甚至每个月还给他们专门提供医保,吃饭的地方。
就连学校也给他们安排好了,完全免费。
要知道,能够给难民上课的德语教师基本上都是全德意志这边最优秀的德语教师,因为给这群人上课需要额外考一个德语难民教学的证件。
与此同时他们还需要通过专门给难民负责的律师所设置的考核,才能够给这群难民上课。
但是这群人就是不肯上课,不肯找工作,就如同蛀虫一般躺在这边。
这让他这位纳税人很是不舒服,因此他只能将自己的视线从那群难民的身上移开,看向车厢内的其他东西。
随后,他就看到了傅调。
并不是傅调本人,而是傅调的海报。
傅调音乐会的海报居然在车厢内也贴了起来。
看着海报上坐在钢琴前的傅调,卢卡斯不由得吐槽道。
“什么鬼,你音乐会的票都卖完了,你还在这个地方打什么广告啊?”
“广告?音乐会?”
正坐在他边上的那人愣了一下,看向卢卡斯,试探性地开口道。
“你刚刚在说……迪奥吗?迪奥傅?”
“genau(当然)!”卢卡斯用嘴巴指了指傅调的海报,无奈道。
“真的就差一点点,我买到迪奥的海报的时候,票已经基本上全部卖光了,还差最后一两张音乐会的票,没想到居然现在海报还挂在外面。”
“……”
那人看着卢卡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双拳紧握,表情怪异地开口道。
“就是你把最后的票买走了?”
“啊?”
卢卡斯愣了一下:“什么?我当时看的时候好像还有十张不到吧?但是当我付完钱后,就一张不剩了。”
“果然!果然就是你!”
边上那人情绪略微有些失控。
“我就是和我朋友打了个电话,我刚好看到票还剩下十张左右,我就去问问他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傅调的音乐会,但是,但是就当我和我朋友打电话聊天的时候,票就没了!一张都没了!我刷新好几天了,一张票都没有看到!我甚至留了我的邮箱,照样根本没有收到他人退票的消息,我,我我我……”
他说着说着就有一些说不出话来,最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我现在只能去现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余票了,说不定音乐会的售票厅那边还有票。”
当然,这个只是一个可能,他也不知道音乐厅售票厅那边还有没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