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风翻看检查烘干好的沙子,不错! 自己的家将不光办事效率高,工作质量也是刚刚的。 沙子洗的一尘不染,粒径从大到小层层递减,和自己要求的分毫不差。 滤网这会儿也好了,做得也是十分精巧细致。 不光绢布选的好,柔软细密,边上的针脚也根根分明,间距跟尺子量的一样规范。 “青女好手艺啊!少爷我就是离不了你这样心灵手巧的美人儿......”承风由衷赞叹道。 青女闻言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路红到了脖子。 “哎呀,少爷您说什么呢!人家......人家没脸见人了......” 青女臊得拿手帕遮着脸,扭身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身后的家将们好像都在努力地忍着什么,低着头哼哧哼哧地很辛苦,一脸古怪地瞧着自家少爷。 别说古代少有这么直白奔放的调侃,尤其是礼教严格的宋朝,这简直跟投下一枚核弹一样骇人听闻。 承风莫名其妙,也懒得去管了。 现在还是过滤一下豆油,赶紧吃一口地道的炒菜才是正事。 就算结婚后自己不再出山,靠这植物油和炒菜技术,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也绝对没问题。 承风先找来一个小一些的竹篾,里面铺上烘干的沙子,底下接上青女缝好的滤布。 拿过来一张宣纸,承风放在手里感受了一下,韧度不够,这样贴在漏斗上很快就碎了,还是宋纸细密结实一些,上面还带有一些孔洞,可以暂时当滤纸用。 随手将宣纸一扔,就把贡纸撕下一半,卷成漏斗贴在了油漏之上,接在滤布底下。 青女的双环髻也从人群的缝隙里偷偷地露了出来。 她也很好奇少爷到底是要做什么古怪的事,难道灯油真能用来炒菜? 反正少爷都能让水着火,这点事应该也难不倒他吧! 就这样,承风做了五层滤筛,让家将们一层一层地将器具按顺序排列拿稳之后,最 承风舀起一勺豆油,慢慢地注入到竹筛里。 豆油经过洁净沙子的层层过滤后留下了一些粗粗的纤维和黑色、褐色的渣子,透过滤布之后又留下一些杂质,不过颜色已经变得金黄。 等这些油经过五层过滤后,再从贴了贡纸的油漏里面漏到白碗里,已经是非常清澈、金黄透明的样子了。 众人看到这碗黄灿灿的豆油,都像集体得了牙疼似的,不住地抽冷气。 大宋第一碗纯净豆油,终于在自己手上诞生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端着这碗金黄璀璨、清澈见底的豆油,承风问小雯厨房在哪,自己要亲自下厨。 慕容城赶紧拦下兴致勃勃的承风,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您想要做什么吩咐庖丁去做就可以了,厨房是轻贱之地,不适合您这样的贵人进去。” “胡说八道!本少爷这可是为大宋百姓的安居乐业做出伟大牺牲,你懂个毛线?如果这些油经过试验,能代替猪油炒菜的话,百姓人家岂不是能省下更多的钱贴补家用?就冲这点,一点虚名算什么?就算是刀山火海,本公子也要闯他一闯!” 承风自己说这种话丝毫不觉得脸红,但是周围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现在自家少爷简直就是一个为民请命的英雄,为了苍生福祉将个人荣辱完全置之度外的大英雄! 在家将们钦佩的目光和丫头们倾慕的眼神中,承风坚定地朝厨房走去。 “厨师在哪?赶紧过来!”承风端着豆油,一进厨房就威风凛凛地喊道。 本来厨房的几个庖丁还在忙活着晚饭后的杂活,一看家主突然闯进来了,吓得手里的家伙事儿都掉了一地,谁也顾不上捡,赶紧排队来到门口躬身侯着。 一个年纪略大的庖丁哈着腰走上前,一脸谄媚地说:“老爷,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您吩咐一声就是了,那个什么师咱这确实没有。后厨这种污秽之地您进来不合适,可折煞小的们了。” 周围的庖丁厨娘闻言也赶紧附和着猛点头。 青女和小雯也跟了过来,老远就看见承风正一手端碗一手掐腰地耍威风,身子一晃一晃地,好像个大茶壶。 “贺师傅,我想用这豆油炒两个菜吃,不知可方便?” 承风的目光越过人墙,往厨房里面打量着。 老贺一听,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老爷饶命啊!您叫老奴一声老贺,咱这条命就飞走一半儿了,再叫师傅可真当不起啊!老爷,这豆油是点灯用的灯油,杂质多、味道呛,没法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