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逗你!
张建愣了愣后,试着问道:“老弟,你不会是要把事情搞大吧?”
陈霄反问,“不然呢?”
张建脸色一紧,连忙道:“你千万别冲动,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过弯弯绕的黑幕比你多!”
“水太深,你陷进去会被淹死的!”
“就听我的,马上订票走,不用陪老哥喝酒,快走吧!”
他神色焦急,开始催促起来,是真心不想看着陈霄被朱雀厅活活搞死。
陈霄双手按住焦急的张建,低声道:“张哥,你不用担心,是他们违反规矩在先,我们只是想为自己求到一个公平的机会,说到底,是我们占理!”
张建摇头苦笑,“老弟,你怎么就听劝啊!占理?占理是没有用的,道理再大,照样大不过他们的拳头,我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女朋友考虑吧?没有了你,她怎么办?”
陈霄轻笑了笑,而后看向吕菲菲,“你支持我吗?”
吕菲菲点头,“支持,大力支持!”
张建:“……”
他彻底没了话。
劝不动。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念至此,他低声一叹,无奈道:“老弟,你非要执迷不悟,就当我是放屁吧!”
陈霄微微一笑,“张哥,我想去告状,你去不去?”
张建摇头,“算了吧!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妻儿老小,一家子全都指望着我,跟着你去告状,我怕我有命去,没命回。”
陈霄点了点头,“理解。”
非常理解!
类似张建的人身上的重担太多,已经快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可谓如履薄冰。
跟着他去冒险,确实不太现实。
接着,陈霄与吕菲菲相伴离开,与张建分开。
与此同时,打算回家的张建突然被拦住,马中率领许多武者,气势汹汹。
他盯着张建,“陈雨肖呢?”
张建摇头,“我不清楚。”
马中猛地向前一步,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建,厉声道:“你和他是一起进来的,肯定认识,我不信你会不清楚!”
张建依旧摇头,“我说了,我不清楚!”
他自然知道陈霄是去告状,尽管自己不能跟着去,但不能出卖,实在是于心不忍。
马中冷哼一声,“拿下!”
旁边,众多武者直接冲向了张建。
张建大惊失色,“你们做什么?我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不是……”
他吓得脸色惨白,没有选择反抗。
不敢啊!
要是反抗,对方起了杀心,可怎么办?
不忍气吞声,难活?
马中冷声道:“我说你得罪了我们,你就得罪了我们,抓你没毛病!”
张建默不作声。
为了家!
忍!
马中低头沉思,想起陈霄要去告状,认为陈霄很可能去了制武局驻当地的分局,“妈的,臭小子,你要是真敢告状,老夫灭你全家!”
…
车上,吕菲菲不解问道:“在体育场的时候,你怎么没动手杀了那些人啊?”
在她看来,以陈霄的脾气秉性,肯定会大开杀戒。
留活口!
真不想陈霄的作风!
陈霄低声道:“朱雀厅和制武局的黑幕太多,杀了那些人无济于事,留那些人一命,借他们顺藤摸瓜,会更好一些!”
他瞥了眼吕菲菲,“那些人死不死不重要,会供出谁才重要!”
吕菲菲恍然大悟,“有道理!”
陈霄轻声道:“搞小动作,玩黑幕,如果不成风气,没有人带领的话,这些职位不高的人是不敢做的。”
“趁着我无暇顾及势力内部,胆敢这么做,我很好奇源头是谁?”
闻言,吕菲菲忽然面露犹豫,低头抿嘴。
陈霄瞥了眼她,“怎么了呀?”
吕菲菲迟疑看向陈霄,“我怕你找到了源头,会不忍心下手。”
陈霄微微一愣。
不敢动!
瞬间,他脑海中闪过许多人的名字。
朱雀厅和长老团的高层,和那些核心成员,全都和他有一定的关系,要么属于外戚,要么属于老臣。
他要是顾念情谊,确实不好动。
陈霄沉默片刻后,忽然展颜一笑,“没什么不好动的,索性就不念旧情呗!我相信,会有人理解我的苦衷,朱雀厅和制武局要想走得长远,就必须依靠完善的制度和秩序!”
吕菲菲忽然搂住陈霄,柔声道:“我理解你!”
陈霄笑道:“你真好。”
说完,他低头一吻,而他的眼神,狗看见都觉得深情。
实际上,陈霄的心情很复杂,感慨万千。
当拥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才真正清楚管理的艰难,才能明白制武局能支撑至今,是多么不容易,举步维艰。
不到半年时间,朱雀厅和制武局就已经出现腐败,而制武局能苦苦支撑这么多年,才明显出现下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