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胡安朝安格叫了一声,策马与他并行。 “怎么了?胡安叔叔。”安格向外探出半个脑袋。 “你做什么事儿了?引得议会的人这么重视?”胡安的小胡子一抖一翘,极为滑稽。 “感情您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安排来了?”安格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吃惊。 “原本还是清楚的。”这话像是等安格解释,但对方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我有话要说”,于是安格只是随了个眼色,胡安便接着说道,“讲道理,能轮到我亲自上班的事,都该是需要被严格注意的事情,但上面好像有人在搅和你的事情。” “搅和我的事情?” “嗯,是好事,不想让你的事被闹大,特意叮嘱派你熟悉的人来负责。”胡安说着看了一眼身后围着阿丽的罗赫,看得出要不是有被叮嘱,他确实很不想让罗赫来负责。 “所以呢?”安格不觉得如果是好事,胡安会特意跟自己说。 “但是搅和的好像不止一波。”胡安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城主大人那里派人来了,这我是知道的,但好像不只是城主大人,听说根植园那边给你定性为无威胁了。” 安格笑了笑:“这不是好事吗?再说了,你不是说不清楚我的事吗?” 听胡安的说法,除了不知道具体的事,其它的事都知道的听清楚的啊…… “不就是未知幸存的事儿吗?”胡安一脸鄙视,“需要特别注意的,无非是规模和类型的区别,我接触未知的时候,你这小孩还没出生呢,那些幸存者有没有问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安格轻轻挑眉:“那你看我有问题吗?” “本来觉得你没什么问题。”胡安那双精明的眼睛露出一些迟疑,“但你刚刚那下显得很有问题……” “咳咳……”安格内心咯噔一下,立马试图转移话题,“说的好像你真能看出来一样……有问题的幸存者是怎样的?” “……”胡安摸着下巴,牵扯马绳,与后方板车的距离拉开了些许,等到安格跟上才压低嗓音道,“贝拉的情况不大好,你帮我多注意点。” 优秀的职业素养没让安格转过头。 “怎么回事?贝拉姐和未知有什么关系?” 安格问的心切,没注意到胡安微微挑眉的动作。 “你知道新月教吗?” “知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过。” 而且他战友的母亲曾经还是新月教的教徒,他还在林安的提醒下向高哈当局为那位夫人请求了帮助。 胡安撇嘴:“你恐怕不止是知道吧?高哈那边提前处理了一件未知爆发,被议会当成榜样在各个治安局传播,我们都学习过资料,那上面提到是你向当局实名请求帮助的?” 安格皱眉:“我走的时候,一切还是好好的……库珀女士怎样了?” “我不清楚那位女士叫库珀。”胡安摇摇头,“她的情况恶化的太快,加上年纪太大,当时虽然救了回来,但被污染的太过严重,唯一能算做幸运的事是你实名向当局提交的提示,她又是英雄的家人,被送去了根植园,全程监督的进行了人道毁灭,她走的毫无痛苦,听说她是笑着离开的。” 安格嘴唇微张,他才从高哈离开不久,他才把战友送回家,赛西翠答应了他会多关注库珀夫人……他也向当局汇报过了,他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库珀夫人会继承沃维尔留下的遗产,就这么…… 他合上了嘴巴。 就这么一个人度过余生?这也算一种幸福结局吗? 他沉默着垂下头,他早该明白,从他把沃维尔的遗书送回去起,就注定了库珀夫人往后的人生,人道毁灭……这竟然也成了一种幸福的结局? 林安为什么没告诉……不,他和我说过了,我当时只是责怪他,而自己没有做出主动的行动,我应该在下一站就下车,回高哈去,说不定我还能做些什么。 他把心绪都挂在脸上,看得胡安侧目思考了一阵:“贝拉是新月教事件的受害者。” 安格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有了半拍的停跳。 “这也是她今天要和你一起去根植园做检查的原因,从半年前开始,她先是在根植园被留下观察了两个星期,人都快疯了,而后换到了治安局又待了两个星期才被允许回家,每个星期都要去根植园做例行检查。” 他想了想,补充道:“像贝拉这样的女孩,我们卡希姆还有三十多个。” “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他知道真实的情况,说这话多少有些因愤怒而进行的问责的意味。 胡安没有找借口的意思,只是微低下头回答道:“有很大一部分女孩儿,早在仪式开始前就受到了迫害,我们的救援对她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