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先生的脸,青白转换,煞是奇观。 他捏紧拳头几次又松开,终究是大庭广众,即便师父打得徒弟,也得给他留下脸面,即便他顶撞在先。 老先生气得胡子直抖,“汝所述,人言否?人言否?气杀老夫!真真气杀老夫!老夫几十年的灌输,不及一个妇人几日枕边风?” 南蔷…… 很好!这就直接甩锅上头了是吗?欺负人不懂古文怎么着? “嘿!”这话儿是怎么说的? 夏延拉住妻子,“师父,您误会了,此事与我夫人无涉,是学生早萌退意,以前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以后却当脚踏实地!” “我夫妻尚有要事,就此告辞!您老保重!教育大德,容图后报!” 翁先生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指着夏延。 “孽徒!孽徒啊!自古只有师父贬徒弟!岂有徒弟弃师父之理?你、你、你……” 南蔷:略略略略略!我相公这么优秀,舍不得了吧?no作no 带了吧老登西…… 翁先生大袖子一甩老长,转身就走,“你跟我回学里再说!” 臭小子!胆肥了啊!胆敢当街叫板了啊!瞧我回去怎么……他怎么没跟着来?哎他居然没动!? 翁先生不禁有些后悔,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成亲几天,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不该逼他太紧。 只是,人生岂能长少年?夏延已经二十有四了!唉……这女子的魔力,果真这么大? 夏延首先安慰娇妻,“翁先生古板迂腐些是有的,倒也不是真心责怪你,我替他给娘子道歉!” 南蔷笑道:“老古董这么想也很正常,我没事。不过,读书还是要读的,薛神医找不到,我也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法子!” 夏延嗯了一声。 “我适才不过是一时气忿,我错归我错,他不该迁怒于你,更何况当面明嘲暗讽?” “读书如果只是为了科考,那我早就不读了。娘子放心,你相公还不至于如此小器呢!” “嗯,那谢谢相公为我当街鸣不平哈,不惜顶撞师尊,呵呵……” 南蔷笑得甜美,他相公三观正的!不像奉行男尊女卑的古代人,更像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呵呵。 难得有情郎!赚了赚了! 夏延说:“夫妇一体,本该如此。” “嗯!还是我相公明理!走吧,再不过去,你的翁先生要冒烟了!” 夏延不动。 “怎么了?小朋友偶尔跟老师任性一下不要紧,真为我弄夹生了就不好了,毕竟翁先生一心一意为的你好。” 夏延还是没动,一看就是情绪还在。 说归说做归做,想得通未必就做得到。 “其实我跟翁先生说的,也不都是气话,我可以不在意自己外貌如何,或者别人如何评论,但……” 南蔷拉着他走到僻静处:“相公,你要相信我,我可能是九天仙女下凡不是吗?说不定哪天就想起一两个仙方,把你容貌给修复了呢?” “再说你这样有什么不好?你看,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谁敢看你?谁敢抢你,你呀……” 她凑近他耳边:“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没人懂你的好!” 谁说耳边风不好?这温存的耳边风,顿时把夏延的天空吹得晴空万里、烈日灼心的! 二人钓鱼那天,那些跑船人的言论刺耳又不堪,以他的耳力,岂能听不见? 不过是因为娇妻在旁,他不想声张,不想让她也听到那些污言秽语,那些人常年在河面上来去,日后再去找他们麻烦容易得很! 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他娘子通透豁达,不输丈夫,些些小事,不萦于怀。 他们此时离石匠铺还没多远,老石匠佝偻的背影,还清晰可见。南蔷刚刚就觉得有件什么事儿忘了,这时忽然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延哥哥,走!我们再去买两坛酒!” 一堆精美礼物,那老石匠就只盯着酒坛子看了又看!必定是个爱酒之人。 夏延看着她目光所及之处,淡然道:“不必再去了,他徒弟姓白,十有八九,是北码头的。” “噢?!” “你在后面没看见,他座椅旁边有个小石碑,画着一个断手断脚的小人,还用朱砂圈了三圈,那是极其恶毒的诅咒,小人儿的名字刻在角上,是“白燕郎”三个字。” “哦!!!”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去看看哪里能买到烧
第23章 去吃点好吃的(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