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说:“我这屋里什么也不缺,就缺一个婆娘。” 大妹腾地从地上跳起来,赶忙摇着头说:“大哥,那可不行,你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吧!” 那男人理都不理她倒头又睡了过去。 大妹回到堂屋坐在阿宝身边,孩子脸色发白又不停地抽搐起来,大妹抱着他眼沮不停地往下落。 突然她站起身重新走进里屋,跪在男人的床前。 “好,我答应你,但你先得请个郎中来把我孩子的病瞧好了。” 男人听见这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衣。 ”好,你得说话算话,我现在我去隔壁村请郎中去。” 不久,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已有六十多岁的老先生拎着个药箱来了,他给阿宝搭过脉以后开了几剂中药。 “这孩子拖得时间太久了,你们马上去城里抓药,回来煎好马上灌他服下,如果今夜烧能退了,那就算他命大,否则……。”郎中摇摇头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那男人嘴里骂了句“丧门星”就去城里抓药去了。 见到那一包包药材让大妹看到了生的希望,她赶紧煎好一滴一滴慢慢地灌进阿宝紧闭的口中。阿宝上半夜开始一身一身地出汗,大妹寸步不离一次又一次地用干布帮他擦拭着,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大妹摸摸阿宝的额头,已经不像原来那么烫了,烧已经慢慢地退去。 大妹爱怜地抚摸着阿宝,眼泪像断了线似地落在了阿宝脸上。 “姆妈,你别哭,我已经好了。”一只温暖的小手伸过来帮大妹擦拭着眼睛,阿宝醒了。 大妹一下子把阿宝拉进怀中,亲了又亲,两天了,她是真的担心阿宝从此再也醒不过来了。 又连续服了了两天药,阿宝身体已经大好,开始活蹦乱跳了,还和院子里拴着的那条大黄狗交上了朋友。 那个男人叫李阿玉,祖上留下两亩薄地,平时靠种点蔬菜以卖菜为生,虽然有点好吃懒做,但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现在一下子多了两口人,李阿玉看着阿宝觉得越来越不顺眼。 一天晚上,李阿玉示意一直和阿宝睡在地上的大妹跟他去里屋睡,大妹因为有言在先只好很不情愿地跟着他进去。这下阿宝可不干了,从小到大没有一晚离开过娘的阿宝大哭大叫,并用脚不断踢着房门,本来心里就不爽的李阿玉从床上怒气冲冲地爬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把阿宝拎起来,径直走到院子里把阿宝关进了狗笼子,并且还上了把锁。 大妹赶忙追出来制止,被李阿玉扬手一个巴掌打倒在地上。 “臭婆娘你敢放他出来我连你一起关进去。” 说着一把把大妹从地上拖起来,硬拽进房间,扔在了床上。 半夜,听着李阿玉震天的呼噜声,想着还关在狗笼子里的阿宝,屈辱的泪水顺着大妹的脸颊不断地流淌下来。 “不能这样过下去!”大妹咬咬牙作了一个决定,她要带着阿宝逃出去。 她看见李阿玉把钥匙别在了裤腰带上,她偷偷地把手伸过去刚想摘下来,谁知他“咕噜”一声把大妹吓得缩了回去,随即一个翻身把钥匙压在了身下。 大妹呆呆地坐着,终于等到了时机,她拿到钥匙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闩。 狗笼里的阿宝大概是哭累了,竟然依偎在大黄狗身边睡着了,大妹赶紧打开笼子把阿宝抱了出来。 “姆妈!”阿宝半睁着眼看了她一眼。 “嘘”大妹示意他不要出声。 大妹抱着阿宝打开院门快速地沿着乡间小道奔跑了起来,这时身后响起了大黄狗焦躁的“汪汪”声,半夜听起来更加令人发怵。 无边的黑夜,只有田野里偶尔飞过的萤火虫带来一丝丝光明,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大妹抱着阿宝小跑着,跌倒了爬起来再跑,但让大妹害怕的是身后传来的狗叫声离他俩越来越近了。 李阿玉被狗叫惊醒,翻身一看,大妹不在床上,再走到院子里一看,狗笼中除了大黄狗在不停嚎叫阿宝已经影踪全无,想来母子两人已经逃走。 “臭婆娘,想让我鸡飞蛋打一场空?做梦!”他边骂边牵着狗沿着小路追了出来。 可怜的大妹此时抱着阿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脚下被个土块一绊,两人又摔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李阿玉已经追了上来,他一把后领把大妹拎了起来,“啪啪”左右开弓两巴掌重重地打在大妹脸上,大妹也顾不上疼痛,赶忙把阿宝了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臭女人,你答应我的事想懒了不成?”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欠你的情日后我一定会加倍尝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