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苦苦哀求着。

“还?你用什么还?我现在只要你用人还!”李阿玉恶狠狠地说。

“至于这个小杂种么随便他去哪儿?但你，必须跟我回去!”李阿玉指着大妹身后的阿宝阴阴地说。

“要我回去可以，但孩子必须跟着我。”大妹用不容否定的口气说。

李阿玉没办法，示意两人走在前面，他牵着大黄狗紧紧地跟在后面。

从那以后，阿宝看到李阿玉总是会惊恐地躲起来，而李阿玉总是在自己酒足饭饱之后才让母子俩吃点剩饭剩菜，有时大妹稍微偏袒一点阿宝就会招来一顿拳打脚踢，大妹的身上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为了防止母子俩再次逃跑，李阿玉每天总是带大妹和阿宝一起下地干活，一起挑着菜上街去卖，无时无刻地不提防着大妹。

转眼又过了二个月，已是初秋，天气逐渐凉了下来。这天李阿玉带着母子俩从屋后的菜地里挑了两筐青菜去宁波城里卖。自从能干的大妹搭上手后，田里的蔬菜长势格外地喜人，这一点让李阿玉暗自窃喜。

城门口有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把守着，对每个过往行人都要仔细搜查。三人在城门口停下来，两个士兵在筐里翻腾了几下，又用枪尖往里戳了戳，然后在他们身上从上往下摸了个遍，才示意他们进去。

大妹搀着阿宝走在前面，李阿玉挑着担子跟在后面，待走到热闹一点的地方李阿玉把担子放下并示意大妹他们停下来。大妹往四周看了一下，他们正好站在三岔路口，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时不时有一队队挎着枪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经过。

他们那两筐绿油油的青菜倒是吸引了不少城里人，李阿玉卖力地呦喝着做着生意。

“这菜不错，剩下的我全包了，帮我挑到前面的菜馆去。”一个发了福的中年男人随手抓起一把青菜看了看，指了指前方右手边外面飘着两面红黄彩旗的店铺说。

“好喽!老板，你前面带路。”李阿玉边说边歪了歪嘴让大妹母子走在他前面。

过了三岔路口，街道越来越窄，两边都是些店铺，行人也越来越多。

“麻烦你帮我挑到后厨去。”中年男人指了指店铺的后院。

李阿玉只能叫母子俩等在门口，并用眼神瞪了瞪他们，意思是告诉他们别想逃走。他挑着担子走几步回一下头，看大妹母子一动不动地等在那里，才放心地踏入后院。

等他视线一消失，大妹拉起阿宝赶忙向左边的街道奔去，不知拐过了多少条街穿过了多少条弄堂，确保李阿玉肯定不会再找到他们了，大妹才停了下来，她深深地呼了口气，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