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分明就是真得被拿住了把柄。 蒋东渠看着低眉顺眼的夏明,哼道:“还磨蹭什么呢?起来吧,没看我很挤吗?你这是争眼瞎?” 夏明心里窝火,也不敢反驳,只好委屈的站了起来。 堂堂尚书,站在前面。 有座没法坐。 夏明看着翘着二郎腿,几乎于躺在椅子上的蒋东渠,无奈可耐,眼圈红红的,无声叹息。 下面,那些官员,没一个人敢给夏明让座的。 因为,蒋东渠明显是故意折腾夏明,要夏明丢脸。 现在,谁若是给夏明搬椅子,分明会惹怒蒋东渠。 到时候,哪有好果子吃啊。 坐在这里的工部官员,足有八九十位,却没有一人理睬夏明,好像夏明就是一团空气。 夏明心生绝望,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燕七眼尖,堪如鹰眼,看得清清楚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夏明黯然神伤,成了狗不理,偷偷擦干了眼泪,像是落魄的狗,夹着尾巴,就要从后门走出去。 燕七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夏明的袖子。 夏明一怔,眼圈红红的,不敢和燕七对视,顾左右而言他:“燕侍郎这是……” 燕七当作看不见夏明眼中噙着的泪滴,轻轻拉住夏明的袖子:“夏尚书可是我的偶像,能否请你和我坐在一起、指导我一番?我是末学后进,要请夏尚书传道授业解惑。” “这……” 夏明完全没想到燕七竟然主动邀请他坐下。 他难道不怕蒋东渠吗? 万一蒋东渠发飙,牵连了燕七,而燕七又是安四海的准女婿。 到时候,自己连安四海也得罪了。 那就更糟了。 夏明左思右想,犹豫不定。 但是,只要能坐在燕七的位子上,脸面还能找回几分。 不然,八九十号官员坐在下面看着,众目睽睽,这脸面往哪里放啊。 “燕七,你敢!” 蒋东渠突然挺直了腰杆,怒视燕七,眼中藏着怒火,胳膊伸出来,指着燕七:“你敢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