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渠看着田横吓得眼神呆滞,瑟瑟发抖,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最开始,他是要拿燕七立威的。 但没想到,燕七不好惹,吊的很,甚至于连郑鼎都被燕七送进了班房。 蒋东渠立刻意识到:燕七这厮惹不起。 至少,目前来看,惹了燕七,落得一身骚。 不划算。 所以,这许多天,燕七参加完晨会,随意离开,他也没有过问。 至少燕七现在不闹事,不找茬,他就心满意足了。 蒋东渠目前的心思,全都定在田横身身上。 只要拿掉这个老东西,便去掉了一个强敌。 蒋东渠向身边的两条‘狗’使了个眼色。 大狗熊富才出言讥讽田横:“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倚老卖老,装什么老资格?” 二狗黄之凯紧随其后:“田横,你要是识时务,就赶紧收拾行李,离开工部得了。你看你这副窝囊样子,人人喊打,还赖在工部什么劲?有意思吗?难道你有受.虐倾向?” 田横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他想要辩白,却一点力量也没有。 在蒋东渠、以及两条恶霸犬的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蒋东渠不屑的横了一眼田横:“我看你身子不适,本侍郎可怜你,这样,今天下午,你就赋闲吧,稍后,我会给杨丞相汇报关于你的情况,相信杨丞相也会尊重我的意见。” 什么? 赋闲? 田横心里冰凉。 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眨眼之间,蒋东渠便要求他赋闲? 真是一时一刻也等不了了。 蒋东渠挥挥手:“散会。” 他走到田横面前,一阵冷笑:“我和你共事十余年,你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还真舍不得呢,哈哈哈!” 蒋东渠带着两条恶霸犬,横着膀子离开。 众人也三三两两,沉默离开。 田横站在大门口,看着蒋东渠嚣张的背影,腿一软,站都站不住,幸亏依靠在门口,不然就会瘫软如泥。 燕七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和田横说话,直接回了办公室。 虎子问道:“老大,咱们怎么不去马场呀,坐在办事室发呆?这样好没劲。” 燕七没有回答,望向林若山:“大少爷,你来告诉虎子,咱们在干嘛。” 林若山哼了一声:“咱们在等人啊。” 虎子挠挠头:“等人?等谁呀。” “这还用问。” 林若山道:“当然是等田横啊,连这个你都算不出来,笨脑子。” 虎子冲上来:“哎呀,你还敢说我笨,信不信我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狗头?” “老大,救我。” 林若山抱头鼠窜。 “咳咳……” 外面传来两声咳嗽。 田横步履蹒跚,走了进来。 虎子和田横见状,找个借口,退了出去。 燕七笑了笑:“田大人回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田横没有坐下,站在燕七身边,表情讪讪:“那个……燕副侍郎今天没有去皇家书院啊,平日,你都走了,见不到踪影。” 燕七道:“今天有事,耽搁一阵,也不着急。我想着田大人不是要离开工部了吗,我没急着走,想给田大人送送行,日后,怕是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 “我……” 田横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声落泪。 噗通! 田横跪在燕七面前。 燕七立刻站起来,将田横搀扶起来:“田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好端端的,你跪我干什么?这不成了笑料吗?” 田横眼眸通红,面带愧色:“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有眼无珠,没有领悟到燕副侍郎对我的帮助和支持。我被蒋东渠这般欺负,也怨不得别人。哎,谁让我目光短浅,没有看清楚燕副侍郎乃是池中之龙呢。我眼拙,我眼拙啊。” 燕七微微一笑。 其实,他给了田横很多次机会,很多次暗示。 但是,田横却一直没有抓住机会,步步小心,如履薄冰,生怕投奔了自己,惹了蒋东渠不快。 其实,这就是看不清形势。 纵然你与我若即若离,难道蒋东渠就会放过你吗? 既然蒋东渠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你干嘛不早早和我站在同一阵线呢?非要等着黄花菜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