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呢?”
夜逸白扣住谢景珩的手腕,着急出声。
他话音落下,也不管谢景珩回不回答,人已经从床上走下来。
夜逸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活过来了,可这其中,定然是他的颜颜付出了什么。
就如他此刻的心,疼得格外厉害。
“你别乱跑了!”谢景珩立马拉住夜逸白,“你虽然已经没事了,但毕竟刚刚苏醒,你冷静一点!花颜汐她没事!”
果然,听见花颜汐没事,夜逸白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那她在哪?我想见她。”夜逸白追问道。
谢景珩有些为难地开口,“这很
难办,毕竟眼下,花颜汐她已经待在宫中当公主了。至于你,是外族人,赫连铮是不可能让你进宫见花颜汐的。”
“我不信。”夜逸白因为情绪激动,猛地咳嗽起来,“我并非外族人,我的母亲,是西王朝之人。”
谢景珩早就知晓这点,所以他根本没有诧异,反而很淡定地接话,“如若你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那么国主怕是立马将你处死,毕竟你母亲当年离开西王朝,可是给西王朝全族带来了灾难。”
夜逸白抿唇,他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所以……我该怎么办?”夜逸白第一次感到如此的
无助,他只能将目光投向谢景珩,试图让谢景珩帮他。
谢景珩摩挲着指腹,思虑道,“眼下,你不该待在西王朝,你应该尽快回大夏。大夏已经内乱,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大夏可是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你再不回去,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夜天泽他……”夜逸白手一顿。
谢景珩将搁置在桌子上的信,递到夜逸白的手中,“大夏送来的信,几日前,夜天泽逼宫被抓捕,如今已经处死,至于你的父王,他中了奇毒,无药可解,只能暂时保住一丝气息。”
“……”夜逸白陷入了两难。
他并非一个只
顾情爱的自私之人,天下百姓被他同样装在心中。
或许,这一点,他遗传了他的母亲,但却超越他的母亲。
“好。”
夜逸白沉默了许久,终于做了决定。
他走至桌边,持着笔,在白净的纸上,匆匆写下字迹。
“这封信,你交给颜颜。”将信递到谢景珩的面前,夜逸白交代道。
谢景珩没有伸手接,他很无奈地开口,“我也是外族人,我没法待在这,赫连铮说了,待你醒来,我得将你带走。不能再出现在此,否则我的小命,可就没法保住。不过呢,禅月可以帮你。”
说完,谢景珩一把从夜逸白的手
中拿过信,快步朝屋外跑去。
因为行事匆忙,谢景珩与夜逸白根本没有收拾什么,简单地带了点衣物和干粮,便快马加鞭地离开了西王朝。
花颜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与赫连铮下棋。
她的手一顿,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他醒了,可她连一句话都没有和夜逸白说上。
“颜颜,你看,我都说了,他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极为不负责任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留恋他,你救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又何须为他伤心苦恼。”
赫连铮语重心长地劝说花颜汐。
可花颜汐却认真道,“不如我与父王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