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是那样平静,一点血色都没有,白的就像一张纸。
这是林念初从来没有见过的霍司宴,虚弱、无力,那么的接近死亡。
她怕,怕的要命。
她甚至不敢拿手去触碰他的鼻息。
“司宴,你醒醒……”
“我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你答应要保护我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不敢碰他的伤口,她怕他疼,怕他痛。
所以只能大声的呼喊着。
“你醒来,不许睡。”
“霍司宴,我不许你睡,你听见了吗?”
最后,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大、太聒噪了,也或许是她的情绪太悲痛了。
终于,霍司宴轻轻的睁开了眼。
“傻瓜,我又没事,哭什么?”
“就算真要哭,那也要等医生宣布我无药可……”救。
霍司宴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林念初呵斥住了:“闭嘴,不许说。”
“霍司宴,我警告你,你不准说胡话。”
“更不准说那个字。”
见她哭的那样伤心,他到底是不忍心了。
吃力的抬起手,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
“好,我不说那个字。”gōΠb.ōγg
“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要到了,你不会有事的。”
霍司宴点头:“好,我相信你。”
话落,他皱着眉,忍着身上的疼痛,腾出一只手在西装里仔细的摸索着。
因为手臂摆动的原因,伤口被拉扯了,撕扯般的疼。
但,他没有停。
林念初看着心疼死了。
“司宴,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不行,其他的都可以代劳,这个必须要我自己找。”他笑着,温柔的拒绝了。
随即,他想起,出门时本来已经拿着放在口袋里了。
可他临时换了一套衣服。
所以东西还在家里,不在口袋里。
实在是太遗憾了。
突然,他看见什么,眸光骤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