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语皱着眉,防备地盯着他:“封墨言,你……你别闹了,又不是没有房间,你干嘛非得跟我挤。”
“千千……我俩现在半斤八两,你心理上需要安慰,我生理上也需要照顾——睡在一起,方便互相照应。”
“生、理、上?!”杨千语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生理”,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他不能动,还要照顾他的“生理”!什么意思?怎么照顾?让她主动?这怎么可能!
“封墨言,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流氓作风!嘶……”她气得一冲站起身来,结果扯到腰间伤处,眉心一皱,下意识一手捂在腰侧。
封墨言看出她的异样,视线落在她腰间,立刻伸手上去:“你腰怎么了?还是受伤了?”
一边说,一边上手就扒拉浴袍。
“哎,你别——”杨千语连忙后闪,可身后就是床榻,挡住了空间,她只能稍稍侧了下,依然没能逃过男人快速出击的“魔爪”——从腰间撩起了浴袍下摆。
幸好,她穿了內衣裤,不然……
“受了伤怎么不说?”看到她腰间的红肿淤青,男人脸色骤变,又心疼又生气,“问过你几次,你非说没受伤,腰伤可不能大意!”
杨千语紧紧捂着腰间纽带,生怕他把浴袍全都解开。
莹白修长的玉腿暴露在他眼前,她极为别扭,感觉腿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应该是撞击时安全带扯的,连皮外伤都不算,抹点药膏就好了……”
她暗暗想扯下浴袍,盖住自己的腿,可封墨言又一把拨开,还把她的身体拉着转了半圈,“别乱动!我看看别处还有没有伤。”
“哎,喂……你!”
杨千语搞不懂,他坐在轮椅上,下半身都不能动,双手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这么一拉一转一掀,她就不止是露一条腿的事了,而是腰部以下全都被他看完。
“喂,你别这样……”她窘得浑身火烧一般,双手只想护住自己,可封墨言一心关心她身上有没有伤,加上他坐着的姿势,正好能将她看个清楚。
这……
“膝盖也淤青了,疼不疼?”他的手摸向女人的膝盖。
杨千语腿一抖,连忙避开,“不……不疼,没感觉。”
“上身呢?”检查完腰部以下,他转过女人,抬眸问道。
杨千语连忙捂住胸前衣襟,怕他继续扒浴袍,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伤了,我刚洗澡时检查过,没了。”
“真的?”男人微抬眼眸,满眼深情关心,模样又苏又欲。
“真的!”
看她紧紧护着自己,浑身不自在,耳根红的都要滴血,男人嘴角微勾,笑容简直魅死人不偿命:“其实……你在我面前,不必这么见外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可杨千语瞧着他,看出他眸底满满的戏谑。
这浑蛋!
失忆了都不改流氓本性!
“我们不过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当然要见外!”她一把扯回自己的浴袍,慌忙地把腰带重新系好,又把衣襟裹得更严实一些。
“那个……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看来你耳朵出了毛病。”
“嗯?”
“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今晚我就睡这里。而且,你这伤也不能大意,我让他们送点跌打损伤的药来,等会儿帮你上药。”
杨千语惊讶,“这可是在迪拜,不在国内,去哪儿弄跌打损伤的药?”
“呵……”封先生笑了笑,“这世道,只要有钱,还愁什么弄不到?”
杨千语一听这话,本能地回怼:“钱的确万能,可钱也不是万能的。”
知道她话中深意,封先生收敛了高调张扬的脸色,点点头认真地说:“是,比如钱就买不来亲情、爱情、真心……”
“……”杨千语不想接这话,直接忽略掉。
见她不再抗拒,封墨言以为她是同意今晚共枕眠了,于是再次伸手,“你扶我一下,挪到床上。”
女人眼眸圆瞪,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点生理需求!”
“生理需求?”封先生抬手,俊脸愣住,有点蒙,“你在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刚才……不是你自己说,我心理上需要安慰,你生理上也需要照顾——这明明是你耍流氓说出来的话,你怎么还甩锅了?”
“我……”听明白她的误会,轮到封墨言哭笑不得了,“我说生理上,是指我身体,我下半身不能动,夜里是需要翻身的,得你帮帮我——你理解的是什么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