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费雪应了下来,又满意地道,“看你现在对千千全心全意,用情至深,我也放心了。不过话说,你俩什么时候复婚?虽说那就是一张纸,可是能给你封总名正言顺的身份啊。”
费雪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她很清楚——闺蜜肯定是不在乎那一纸协议的。
但封先生就相反了。
他这么爱吃醋,又占有欲旺盛,肯定做梦都盼着把两人的身份挪在一个本本上。
封墨言的确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被他的身体拖累着。
“多谢关心,我会尽快安排的。”
“好啊,那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
杨千语在墓园呆了会儿,又驱车去了古镇。
原以为那套四合院早就坍塌没落了,可等她到了地方一看,才知院落被保护的很好,里面还住着人。
一家三口。
她跟邻居打听了下,得知这户人家好像没有男主人。
就是一对母女,带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称呼那母女妈妈和外婆。
这就奇怪了——住着三代人,却都没有男的?
她本想进去询问下,可想了想又放弃了念头。
先想办法调查一下吧。
她有种莫名的直觉——里面住的人,很可能跟杨国华有关。
手机响起,是御苑的电话,不用接也知道是孩子们打来的。
“嗯,妈妈这就下班,不过路上堵车,你们先吃,不用等妈妈。”从古镇回到江城市区,不堵车都要一个半小时,堵车就得两小时了,她没法陪孩子们吃饭。
回到车上,她取出化妆盒把脸上的红印遮掩了下,又拔下头发挡着,小家伙们应该注意不到。
快到御苑时,宫北泽又打来电话。
“宫少,什么事?”
“千语啊……你一定想不到,刚刚谁跟我打听你来着。”
宫北泽说话卖着关子,弄得杨千语心里又是一惊,暗忖难道今天的麻烦还没结束?
“谁?”
“你曾经的情敌。”
她皱起眉来,没明白,“你能说人话吗?”
“哎呀!就是那个洋妞儿!喜欢凯恩的,贝蒂!她刚给我打电话,问你前阵子是不是遭遇空难了,人有没有事,回国没。”
贝蒂?
杨千语松了口气,不过关注点有点偏差,“你跟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没有啊,她找不到你,又想知道你的情况,就打我电话了呗。”
“你们不熟的话,她会有你电话?”
“这……”宫北泽笑了笑,没好气地道,“还不是拜你俩所赐?墨言为了挽回你,不知废了多大代价,那欧洲的项目,虽说能赚钱,可几乎每个月都得飞过去一趟。他现在这副样子,这苦差事不全都落在我头上?以前飞就飞了,无非是奔波点,可上次你遇到空难后,我现在坐飞机也怕怕的——你俩如今倒是好了,伉俪情深,蜜里调油,可苦了我!”
杨千语本就是随意一问,谁知他也是个话痨。
听他啰嗦完,杨千语还真有几分愧疚,笑了声道:“谁叫你误交损友的,该!”
宫少气闷,“哎你俩……你俩嘴巴共用的是吧?”
宫北泽的意思是,他俩怼人毒舌如出一辙。
可杨千语听到这话,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封墨言贪得无厌的接吻,于是没回应。
“算了,我就跟你说一声,那洋妞跟我要你的电话,我给了,她估计会找你的。”
话未说完,车载屏幕上显示又有来电,而且是境外号码。
“她已经打来了。”杨千语皱眉,埋怨道,“真是的!你把我电话给她干嘛,我跟她又没什么交集。”
“好,那你们聊吧!谁叫你男人成天奴役我,还要刺激我!我不给你们找点茬儿心里难以平衡!”
杨千语切换了通话,改用英文。
贝蒂笑着:“你知道我要打电话来?”
“宫北泽刚跟我打电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来了。”对贝蒂这个人,杨千语曾经是排斥的,觉得是个被惯坏的天之娇女,跟杨采月那种人属于同类。
不过上次在苏黎世见到,也许是两人的身份立场有了变化,她竟觉得这小自己几岁的姑娘还挺可爱的。
直来直去,单纯爽快,又人傻钱多。
“你别怪他,是我逼他把你电话发给我的。我听凯恩说,你遭遇了空难,想关心下你,可又找不到你。”
杨千语笑了笑,一边专注开车,一边直言道:“贝蒂小姐,我们不熟吧,多谢你的关心。”
“我们是朋友啊,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朋友?
杨千语又勾了勾唇,不懂这大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