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在前方掉头重新开回来的奔驰轿车,稳稳地停在杨千语面前。
“女士,坐车吗?”降下车窗的后座上,那张英俊绝伦又叫人心头恨恨的俊脸再度探出,绅士优雅地邀请。
杨千语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拉开后车门,弯腰上车。
屁股还没坐稳呢,身形一晃,她被一股蛮力拉扯,失去平衡,撞进了男人怀里。
下一秒,嘴巴被堵,呼吸被夺。
前面有人开车呢,杨千语自然是接受不了,便牟足了劲儿地挣扎,还不敢发出声音。
可封墨言哪里肯放手?
分开这些天,他夜夜孤枕难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都是她。
有时候梦到两人在亲热,撩的他浑身难耐地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身边空落落,床单冷冰冰的,那种心情简直就像五脏六腑被人掏空了似的。
有时候梦到她突然消失不见了,他心急火燎地到处寻找,却发现她站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言笑嫣然地对他说:“封墨言你看,这是我爸给我介绍的对象,年轻英俊,一表人才,温柔贴心……”
他再次吓醒,浑身冷汗涔涔。
这些话,他不好意思跟女人说。
男人嘛,多少好面子的。
人家回娘家几天,他就胡思乱想一堆,说出去多丢人。
只能想方设法跑来见一面。
天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过的。
从紫禁城分开后,下午虽有工作,可很难静下心来。在江城见不到人,夜里想想也就罢了,白天还是该干嘛干嘛。
可到了帝都,想着她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又想着晚上的约定,那颗心便止不住燥热飞扬,一双眼总控制不住地去看时间。
都说时光如流水,可今天的分秒却格外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好不容易拥她入怀,思念便是泄闸的洪水,哪里还受理智管控。
杨千语一直没有顺从,从被他黑灯瞎火地吻住,便一直挣扎,暗地里狠狠掐他,拧他。
可没想到,她都下这般狠手了,男人还继续“行凶”。
直到,她实在没招儿了,一口咬在他唇上。
一声闷哼,他可算停顿了下。
千千连忙趁机推开他,像防流氓似的,赶紧往车门边退了退,恨恨地盯着他。
封墨言捂着嘴巴,昏暗中,看不清有没有流血,但舔了舔,似有血腥味儿。
他惊诧,“你真舍得咬?”WWw.GóΠъ.oяG
“那不然呢?有你这么耍流氓的?”千千浑身火热,没好气地怼回去。
封墨言也有些气,“没良心的,亏我想你一天。”
“想归想,可……也要看场合啊。”她也想的,可在外还是得注意下啊,像什么样子!
知道她脸皮薄,封墨言说服自己别跟她一般见识,好歹亲到了,也算是慰解相思。
两人间安静了一瞬,封墨言等翻涌的气息平复了,才朝她伸手:“过来,让我抱抱。”
“别,你老实坐着。”她横了眼,还是贴着门。
不是她矫情,而是这家伙……
她也明白,男人生理构造不同,何况他这个年纪……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清心寡欲的久了,肯定有点不受控。
所以,她不敢靠近。
封墨言那个无奈苦笑。
真把他当臭流氓了?连靠近点都不行?
罢了,山不就我,我便来就山。
封先生默默地挪动一点,像蜗牛搬家一样,一点一点朝她挪动。
杨千语烦得慌,娇嗔:“你干嘛啊……”
“你说呢?我抱我老婆,我孩子的妈。”他肉麻地说情话,身体总算挪到了女人身边,然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杨千语只象征性地扭了扭,便由他抱着了。
封墨言跟孩子似的,双手困着她,把脸埋在她肩头,深深嗅了几口。
千千有点痒,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颗粒,扭头看他:“干嘛,变态一样。”
“你这女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
“怎么,嫌弃?”
“没有,喜欢都来不及。”
“油嘴滑舌。”
两人静静地抱了会儿,杨千语看着外面的路,突然一惊:“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从她肩头抬起俊脸,理所当然地说:“回酒店啊。”
“不行!”她挣脱开男人的怀抱,转身正色,“我晚上得回去啊,夜不归宿像什么样?而且你女儿可警告我了,说妈妈必须早点回家,不然要跟爸爸告状。”
“是吗?”封墨言乐了,“这小丫头,倒是靠谱。”
“什么意思?”杨千语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是你跟他们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