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背上,肩胛骨这里。”
宫少转过去一看,脸色吃惊:“怎么会伤在这儿?”
“先走吧,车上说。”封墨言担心医院那边有什么状况,一刻也呆不住。
“好,手续都办完了,走吧。”
警局里的值班领导亲自出来寒暄相送,表示这件案子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但同时也间接地提醒了下——在案子调查结束前,封墨言不能离开江城,得随时配合工作。
他现在怎么可能离开江城?老婆在医院躺着,随时可能早产,别说他并没有杀人,就算真的违法犯罪了,这会儿也不会畏罪潜逃。
回到车上,封墨言只能侧靠着,闭目养神。
宫北泽陪他坐在后座,关心又担忧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闹出人命来,梁杏凤什么时候出狱的?”
封墨言眼睛都懒得睁开,淡淡地道:“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人已经死了,而且跟我脱不了干系。”
王城开车,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封总,以您的身手,怎么会打不过她啊?伤成这样子,太太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她现在身体状况又不稳定……”
说到这点,封墨言缓缓睁开眼眸,回想凌晨在安全通道发生的那一幕,沉声道:“我故意的,本想着受点伤我来个正当防卫,没想到……”
跟梁杏凤“谈判”破裂后,她持刀行凶的那一刻,封墨言原本是想将计就计,自己受点伤,让梁杏凤再进去——起码好让他们这几日安稳度过,让千千顺利生产。
可万万没想到,梁杏凤运气这么背,害人终害己。
她肯定直到咽气的那一刻,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会结束的这么突然,这么戏剧化。
宫北泽点点头,明白过来,又好奇问道:“那她既然伤了你,又怎么会刺死了自己?”
“她从背后偷袭我时,我反手制她,没想到她从楼梯上滚下去,手里的匕首扎中腹部,伤到了腹主动脉。”
“……”宫北泽脑海里有了那幅画面,整个人瑟缩了下,鸡皮疙瘩都起来。
静默了片刻,他看向好友:“你……确定是无心的?”
封墨言转眸看向他,知道宫北泽话中深意。
“呃……我不是说你故意,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太玄乎了。就算你是无心,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哪怕梁家的人不追究,按照法律规定你也——”
他没说完,被封墨言打断道:“我是想她遭报应,但没想要她的命。千千马上就要生了,我就算为孩子们积德,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索人性命。”
宫北泽点点头:“那倒是,这么不吉利的事儿……”
副驾上,律师回头看向他们,“封总,整个案子我已经从警方那里了解的差不多了,只要证据充足,能证明死者是意外滚下楼梯,这个案子就跟你无关了。”ωWω.GoNЬ.οrG
宫北泽激动地坐起身:“你确定?不会认定是防卫过当或过失杀人之类的?”
“不会。”律师摇摇头,自信地笑了笑,又说,“这不是还有我在吗?封总信任我,我自然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那就好。”宫北泽满意地应了句,心中放松了些,又看向好友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封墨言闭着眼又在假寐,没回应。
他本就不担心自己有事,他担心的是这件事怎么瞒着千千。
若是让她知道,肯定会吓坏,她现在可是受不得一点风吹草动。
虽然肩上的伤还很严重,可封墨言还是执意要回到医院。
哪怕现在不敢去见千千,他也要在离老婆最近的地方呆着,心才踏实。
在妇产科楼下开了间病房住下,他吃了点早餐,还没来得及躺下休息,手机响起。
父亲的来电。
想必是家仆回去了,父母已经得知消息。
“喂,爸……”
“墨言,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家里说一声?!你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手机号是封振霆的,可说话的人却是徐红。
封墨言见母亲嗓音沙哑,估计都吓哭了,连忙安慰:“妈,我没事,已经回到医院了,正准备休息会儿。”
知道儿子一夜没睡,徐红更心疼,忍住伤痛焦虑又问:“这件事警方怎么认定?会不会把你抓起来啊?梁杏凤那个蛇蝎妇人!她死就死了,还要这样祸害你!都怪妈不好,当初不该被她们母女欺骗,把你害惨了……”
“妈……你不要多想,如果我是杀人凶手,这会儿就不可能出来,案件还在调查中,没事的。”
“你确定?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不然叫我怎么办……”封振霆见妻子哭哭啼啼,说不到正事上,抢过手机跟儿子对话。
父子俩聊了聊整件事,封振霆心里也有了判断。
“你自己受伤,又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