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要做什么了。
千千心头是感动的,感动到难得有点想主动的意思,于是抬腕勾住丈夫的脖颈,眼神热切地瞧着他。
可封墨言不知哪根筋儿搭错了,好像没接收到妻子发出的电波,竟抬手帮她把浴袍拉拢。
千千傻了……
这,几个意思?
封墨言看到她脸上的惊诧不解,反问:“你刚才不是说……身体不舒服?”
“……”她都要无语死了!那会儿她不想,找借口啊,也没见他理会。
这会儿她主动示好了,这家伙反倒……
简直就是榆木疙瘩!
见妻子一言难尽的脸色,封墨言忽地笑了,“没有不舒服?那现在……可以?”
“不可以!”她已经没心情了,于是一把推开这傻子,拉拢浴袍要出去。
可封先生怎么可能放她离去。
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捞回来,另一手扶在她腰间不费力地一个托举,千千低呼了句,人便坐到了盥洗台上。
她吓坏:“封墨言!”
男人跻身在她腿间,亲密无间地将她抱住,薄唇在她颈边厮磨,“放心,这台面质量很好。”
“质量很好那也不……呃——”话没说完,男人一口咬在她耳珠上,触电般的战栗感叫她瞬间丢魂一般,忘了要说什么。
一年来,这还是封墨言头回在明亮的光线下看到妻子妩媚旖旎的风情。
压抑已久的渴望倾巢而出,若不是怜惜她手术后不便过度劳累的身子,这整一天他都不想出门了。
疯狂过后,战场从浴室转到床榻。
封墨言意犹未尽,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耳鬓厮磨,幸福地不想离去。
千千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道:“你有完没完,不是说熬夜很累么,我看你都能上景阳冈打虎了。”
封先生一手撑着脑袋,侧卧着看向妻子,邪魅地递了个眼神:“我是很累啊,可架不住有些人太过热情……”
千千豁然睁开眼眸,伸手拽了个抱枕砸过去。
男人愉悦地爽朗大笑,将抱枕丢开后又扑回来抱住妻子,宠溺地道:“傻瓜!你之前怎么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呢?你看我对你这般着迷,也该明白我并不在意那些。”否则,肯定就不愿碰她了。
说这话时,他一只手还熨帖着千千的腹部,轻柔按摩。
千千没说话,只是抬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可能是我太在乎你吧,就想在你面前完美一些。”
腹部的大掌突然停下,封墨言看着她,她也定眸望着对方。
“这……算是表白吗?”
“……”女人脸红,撇开眼去,抿着唇微笑。
“不管你认不认,我就当这是表白了。太不容易了,难得听你一句情话。”
千千笑起来,“我以前没说过?”
“说过什么?”
“说爱你的话啊……”
“你说过吗?”
千千想了想,很认真地道:“我肯定说过的,你脑子不好使。”
“那你再说一遍,我这回好好记着。”
呵——千千看着他,笑而不语。m.gΟиЪ.ōΓG
为了骗一句情话,装疯卖傻都用上了。
见她不肯说,封墨言又开始威胁,“看来,我得用点手段才行。”
一个翻身,他将妻子重新压在身下,将她身上刚整理好的睡袍又拉开。
千千连忙扯住腰带,笑着抗议:“你有完没完,都快中午了!”
“说不说?”他倾身下来,故意用长了一夜冒出的胡茬在她颈间“针灸”,还时不时地啃两口,“说不说?信不信我给你脖子上留点儿梅花?”
“别!”女人咯咯地笑起来,双手撑在他胸前,抵御他的惩罚。
不就是表白吗?
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好羞涩的?
她一边笑一边喊道:“封墨言,我爱你,很爱很爱,虽然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又开始爱上你的,但我能确定这辈子能陪我走到终点的人,一定就是你了!”
男人定住,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她。
千千看着他怔忪的脸色,不解,“你怎么了?”
他低低地问:“所以,你曾经真有过那么一段……不爱我的时候?”
千千脸色也僵住了。
刚才话太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
“这重要吗?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爱,未来爱,就足够了。”
他低低应了句,翻身躺下来,静静地抱着妻子。
好一会儿,沉哑的嗓音重新开启:“老婆,我们办个婚礼吧,我要昭告天下,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