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我回幸福里了。”
“那外婆的药呢,你什么时候拿回来?”
“我今天没拿。”
“什么?”费妈妈一听,语调高八度,“费雪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现在都差遣不动你了?”
费雪皱着一张脸,把手机拿开,等母上大人训斥完毕,才放回耳边解释道:“我去医院了,跟卓易霖吵了架,走得匆忙,就忘了拿药。”
“什么?”费妈妈更吃惊,“你……你跟人吵什么架?我发现你越长大越不懂事了,人家怎么得罪你了?”
费雪心里也气闷啊。
下午从医院离开后,她半天都情绪不好。
想着当初自己那么主动地示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心头既悲痛又愤怒!
她多少个夜晚独自伤痛,泪水打湿了枕头。
凭什么现在他说开始,通知一声就行了?
还有他跟那女同事乱七八糟的关系,想起来也让人如鲠在喉。
这没在一起呢,都有“情敌”来攻击她了,在一起不得天天被人当小三骂?
想到这些,她烦躁又无奈地道:“妈,我跟他错过就是错过,不可能了,你别再乱点鸳鸯谱了好不好。”
“小雪,你也别口是心非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面子上过不去,想让他也尝尝被拒绝黯然伤神的滋味,那你稍微刁难他就是了,别做的太过分把人伤到就行。”
费雪突然哑口无言。
见女儿不吭声了,费妈妈就知道说中了她的心思。
“你是我女儿,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都是假把式,其实心里顶没出息,拿得起放不下。如今人家醒悟了,主动追你,你可想好,是不是真要拒之门外。等他耐心用尽,掉头走人,那才是真正的错过,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费雪被亲妈说的越来越心虚,手机都快握不住,“行了妈,我上一天班累死了,挂了挂了。”
“你外婆的药就剩两天了,你可别误了大事!”临挂电话前,费妈妈又赶紧叮嘱了下。
手机丢到一边,费雪仰头靠进沙发里,双目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医院里打那一巴掌的画面还在眼前重放,作孽的那只手似乎还留有痛感……
那家伙,皮肤白皙矜贵的,也不知这一巴掌甩下去会不会留下五指山,回头被人议论。
哎……真是烦透了呀。
人家不喜欢自己,烦。
现在人家说喜欢自己了,还是烦。
爱情什么的,本就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
————
周末,卓易霖难得休息一日。
起了个大早,出门运动健身,回来洗澡换衣服,连胡须都刮得格外认真仔细,又打开衣柜翻出几套衣服比划尝试,最后选了套浅色系的搭配。
拿上给外婆配制的药,男人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费雪的住处,他早已摸清。
按响门铃时,他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不由得深呼吸几次。
费雪还在睡懒床。
昨晚玩游戏直到凌晨两点才睡,这会儿还不到八点,睡梦正酣。
门铃声自然是听不见的。
卓易霖微微皱眉,担心那丫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又拿出手机打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叫物业找人破门时,那边终于传来惺忪的语调:“喂……谁啊,大周末的不让人睡觉,有病啊!”
费雪醒了,但眼睛根本睁不开,手指一通乱七八糟地解锁后,开口就是怒骂。
卓易霖松了口气,“小雪,是我,你怎么睡那么沉?”
听到熟悉的声音,费雪顿时清醒了几分,“你干嘛?我还在睡觉!”
“我知道,可我已经到你门口了,你能起来开下门再睡吗?”
卧室里,费雪从绵软的被窝里钻出来,面无表情,“你来干什么?我这儿不欢迎你。”
“外婆的药,我送来了。”
“放门口就行。”
“不行,这次的药配方有变,我得跟你交代怎么使用。”
“你可以打电话直接跟我妈说。”
“……”卓易霖沉默,不知道怎么接话,顿了顿,语调格外消沉,“那好吧,你记得早点出来拿,不要被人收走了。”
电话挂断,费雪靠在床头,脑子还有点懵。
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她想着那人放下东西应该走了,心里又有点莫名的……纠结,微妙,形容不出的情愫。
困死了,不想起。
可想着药放在门口,可别被保洁当做垃圾收走,她只好掀开被子下床,摇摇晃晃地出卧室,穿过客厅。
开门时,她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精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