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兹的到来,令形势大转。
由于最开始采取的集中猛攻对策,使撒那的人没有分散。呼兹一包抄,撒那团团的人马被围在一小块范围里,竟跑无可跑,退无可退,很快被前后夹击,狼狈落败,投降者不计其数。
撒那见大势已去,调集一支队伍掩护自己,从包围圈里击破口子,慌忙奔逃,呼兹在后追击。
乌珊蒙丽错失拿他性命的机遇,不由扼腕。
“可恶!叫他逃了!”她骂了一句,然后问许澄宁,“乌丹和撒那真被拿回来了?”
“乌丹已派了人去,撒那哪有人手?”许澄宁道,“我唬他呢。不过,孟西跟卡术的人,该在撒那了。”
撒那留在乌丹大营守后方的是他的儿子拉坦。
拉坦坐在帐中饮酒,似睡非睡之间,听见帐外有人大喊:“有敌人攻营!”
他猛地惊醒,腾起撩开毡帐后,果然看见营地外隐有骚动。
“活得不耐烦了!”
他骂了一句,转身去穿衣拿武器,左看右看,愣是找不到自己的武器在哪。
噗!
拉坦后背一痛,有锐物刺进他的后心处。
他脸色狰狞地转过身,看见一个很不起眼的汉人少年。
“你找死!”
他大掌拍过来,许灿星一偏头躲过去,又拔出一把匕首刺向拉坦的腹部,并使劲转动,把他刺得红血喷涌。
拉坦额头青筋鼓起,双目瞪凸,一只手握住腹部的刀,一只手掐住了许灿星的脖子。
许灿星又从刀柄上又拔出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拉坦的脖子里。
拉坦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血柱飞涌,手上力道渐息,哐地倒了下去。
许灿星把两把刀都拔出来擦干净,重新合二为一收好,然后钻出营帐,小心翼翼爬上帐顶,将撒那的大旗扯了下来。
撒那的武士久等不到拉坦出来主持作战,又看见营中处处大旗已被撤下,登时军心大乱,很快被攻破营地,韩策领着呼兹士兵杀了进来。
“灿星!”
韩策看到许灿星,连忙冲了过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能自作主张留下来呢?”
暗卫老早便找到了许灿星,要带他离开,但当时跟许灿星在一起的还有好些个商队的人,也纷纷闹着要走。
许灿星自觉暂时没有危险,从暗卫口中知道了许澄宁的计划后,反而不肯走了。
他没有多跟韩策解释,韩策扶了扶他的肩。
“你姐姐马上就来了,她这些天一边在外奔波,一边还在挂念你,你跟她说说话,别让她担心。”
撒那所率残部远远望见乌丹大营上已经扬起了乌丹大旗,以为此时再夺取无望,便含恨集结从大营里逃出来的残部,赶回到自己的撒那老巢。
呼兹也没有再追赶,而是低调留驻在乌丹大营。
许澄宁与乌珊蒙丽一起领兵归来,大获全胜后,却是无尽的沉痛与凄哀。
那些被奴役被折磨的乌丹人放了出来,看到公主归来,他们纷纷跪地嚎啕,几乎要把这段日子里的屈辱都哭出来。
男子们被打伤打残,女子们则无一不是衣衫不整,光裸的大腿和胳膊上横七纵八地布满了伤痕,有好些个还是乌珊蒙丽的挚友。
乌珊蒙丽脱下外衣,盖在其中一个女孩身上,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不哭了,我来救你们了……”
她忍着刺疼的泪意与心酸,努力地安慰她们。
泪水就像冲破了闸的洪流,再也止不住。
乌珊蒙丽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心中的仇恨无以复加。
她猛地站了起来,喝道:“不许哭了!”
“哭有何用?让亲者恨仇者快吗?现在,马上,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埋在心里,化作血仇!他们让你们流下的每一滴泪,每一滴血,将来都要他们断头挖心来偿还!乌丹的儿女!你们甘心如此懦弱吗?不甘心的,就擦干泪跟随我,誓与撒那、孟西不共戴天!”
乌丹的男男女女们慢慢抹了泪,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
“誓与撒那、孟西不共戴天!”
撒那主导的那一场谋反,几乎令营地每个人都成了丧亲受辱的可怜虫。一夜之间,仇恨在这群无忧无虑的人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许澄宁心中感慨,看乌珊蒙丽开始召集登记部落大营幸存的人口,得她许可后,钻进了乌丹的库营挑选了几件安丰王赐予的宝物,跟许灿星和韩策一起把宝物献给了呼兹王。
“多谢王仗义相助,容我借花献佛,望王不要介意。”
他们这么多条人命得救,再感谢都不为过,故她特意选最珍贵的几件。
呼兹王抚着宝贝爱不释手,脸上都笑开了花。
“使者是诚意之人,这个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