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这个事情这么明显,我们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孙大人说,“这么明显,我们是等着被人来拆穿吗?”gòйЪ.ōΓg
“明显吗?”贺云熙冷哼,“若不是因为我及时拦住了你们,冯司教他们及时来抽看了试卷,等你们一离开,后面试卷一毁,谁能说得清?若是一般人,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时此刻会站在这里吗?若我和我相公真的只是毫无背景的穷秀才,我们蒙受的这个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吗?”
崔恒几人都沉默了。
贺云熙说的话一点没错,如果不是贺云熙有身份,陆彦此刻已经被抓起来,等待他的将是被革去功名的下场。不说恢复自己的成绩,以后都不要想参加科举了。
她看着冯玉山,冯玉山心有愧疚,不敢跟她对视。
崔恒也心有感慨。
如果今日来找他的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他大概率是不会带着人来贡院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有身份,还能直达天听,冯玉山也不会同意查成绩的。
如果不是景九拿了皇上的令牌过来,按住了即将起程的三个监考官,就是想查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被弄错的是一个平民,今日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不是这个事情很明显,而是你们之前笃定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换了也没关系,翻不出什么浪来。”贺云熙戳穿他们的心思。
“长安县主,你没有证据,不能污蔑我们!”刘大人辩解道。
“人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我总会查到的。”贺云熙说。
“那就请郡主找到证据再来定我们的罪吧。”孙大人说。
“找证据的事情,不是我们最擅长的嘛?孙大人,这个事情交给我们,一定包你满意。”
一道声音从院子外传来,接着就看到一排穿着飞鱼服的人从外面进来,站成两排,接着邬齐从后面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刘大人和孙大人的脸瞬间惨白。
“邬指挥使?你怎么在这里?”
“正好有任务,听说这里有科举舞弊的事情,就来了。”邬齐走到贺云熙面前,行了个礼:“长安县主,我奉命来接手这个案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贺云熙看着邬齐,不知道他是谁。
陆彦小声跟她说了邬齐的身份。
锦衣卫指挥使?
他怎么来了?
奉命接这个案子,接谁的命?
贺云熙再一想就知道了。锦衣卫总指挥使,除了皇帝能使唤的动,也就剩皇帝的娘能使唤了。
想到自己刚到这里来,太妃就让邬齐过来了,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邬指挥使,那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长安县主放心,只要进了我锦衣卫的卫所,就没有撬不开的嘴。这个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邬齐保证。
贺云熙放心了,不管是以前古代的锦衣卫,还是这个国家的锦衣卫,那都是非一般的存在,小儿止啼一点不夸张。
有了他接手,文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他查出来,他和孙大人刘大人一起吃饭喝了几杯酒也能给他问出来。
她看向崔磊和冯玉山:“崔大人,冯司教,不管两位大人是无心也好,有意也罢,我家相公这个成绩都是无异议的吧?那你们是不是可以给我们正名了?”
“是,这是我们的失误,马上就重新贴红榜。”崔磊说,“拿红布和笔墨来,本官亲自来写。”
“那就麻烦崔大人了。”贺云熙说,“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崔大人,你呢?”
后面这个崔大人是喊的崔恒,一起来的,要不要一起走?
崔恒不想跟锦衣卫打交道,也不想干预科举的事情,贺云熙一问,自然就跟着她走了。
到了门外,崔恒就告辞了,贺云熙和陆彦两个夫子上了马车,莫鑫和扶风在外面赶马车。
两个夫子看着贺云熙,心里消化着她就是长安县主这个事情。
贺云熙朝两个夫子道歉:“对不起,夫子,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
“我们懂。”项弘宇说,“若不是想瞒着,你的身份早就昭告天下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们理解。”
连皇帝都帮忙瞒着,他们能不理解么?
而且对于长安县主这个人,她的那种大义,是很受他们这些学者的赞颂的。他们不止一次的夸过长安县主这个人,感慨她巾帼不让须眉。
知道这个人就是贺云熙,他们心里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个事情而已。
项弘宇更是抓了抓自己的胡子,惊叹道:“我吃了那么多长安县主做的吃食,这算不算大逆不道啊!”
“噗——”贺云熙被逗笑了,随即说道:“夫子是相公的夫子,也就是我们的长辈,孝敬长辈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