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伯府今日成了笑话!
陆远臻这个人,屁大点能力没有,但是面子是一定要有的。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爵位已经快要到头了,他反而更在意别人的眼光,平时总爱在外面装阔,喜欢听别人称赞定安伯府。
每次只要听到别人夸定安伯府,他的心情就很愉悦。
可是今天他竟然听到整条街的人都在笑话定安伯府!
定安伯府在这条街尽头的位置,陆远臻自街口听到别人的话后,看到街道两边各家门口有人凑在一起,就会觉得这些人是在看定安伯府的笑话,气冲冲地回家去了。
“老爷?”门房看到陆远臻黑着脸进来,吓了一跳。
老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糟糕,没有去街口等着老爷!
老爷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听到早上的事情了吧?
算了,自己只是个门房,老爷再生气,也撒不到自己头上来。而且老爷是自己提前回来的,自己也不知道,没有提前守着,夫人那边也怪不到自己这里来。
这样一想,门房就躺平了,关了门窝到自己房间去了。
陆远臻很生气,几乎是气冲冲地冲到纪芩的院子去的。
“今天早上那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丢脸丢到外面去了?你派人跟踪的是谁?”
陆远臻进门三连问,直接让纪芩愣住了。
她和老爷这么多年,除了上次因为那个小贱人被老爷骂过一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被他质问过。
想到他最近对自己不如以前呵护,到自己院子里的时间远比以前少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就是这样大声质问自己,她的眼泪刷地一下落了下来。
纪芩长相是好看的,哭的样子也是极美的,一颗颗眼泪从眼里滚下来,挂在腮边不会散开,妥妥琼瑶女主哭戏模范。
以前陆远臻最爱她这样子,但是看到过丁婉儿双眼含泪还装作坚强的样子,对纪芩这梨花带雨的哭泣也没了以前那种感觉了。
他不耐烦地说:“你哭什么哭?你做的事情,丢了定安伯府的脸,还好意思哭?”
“我……”
看陆远臻这个态度,纪芩更伤心了,眼泪落得更多了。
“你不说什么事情是吧?那我自己去问下面的人。”陆远臻觉得纪芩上了年纪脑子都不灵活了,没有婉儿反应快。自己一个眼神,她都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
而且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真是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哭嘛,那不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哭起来才好看。
纪芩一听,眼泪都给吓回去了,急忙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两个女人冒犯到我了,还很得意的样子,我有些不甘心,就派人去看看到底是谁家的。谁知道对方会直接将人打了送回来。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陆远臻眉头皱得更紧了:“别人惹到你,你就不甘心,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纪芩豁然抬头看他,眼里全是不敢置信,眼眶里的眼泪都忘了掉下来了。
这回是真的忘了哭了。
“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纪芩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不甘心,派人去跟踪对方,伯府会丢这个人吗?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伯府的脸已经丢了,他现在气得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于是,他出了主院就去了丁婉儿的院子。得知他这一操作,纪芩又被气得摔坏了一套价值百两的茶杯。
……
在纪芩等待柳氏她们信息的时候,贺云熙得到了第一批培养工具。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已经可以开始研究青霉素了。
她带着罗芙和白芨几人一起去了庄子上研究,让她们各自负责一组。一直等到陆彦考试结束,她才从实验室里离开,回了京城。
这个朝代的会试不像以前的,只进行了六天,在二月最后一天结束了。
看到他这状态,贺云熙就知道他这次发挥的应该还不错。
回去的路上,贺云熙说了纪芩知道他们在京城的事情。
“知道就知道吧。考试考完了,咱们也可以腾出手来对付他们了。”陆彦轻笑道。
虽然她在笑,但是贺云熙还是看到他眼里的狠厉和仇恨。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陆彦反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说道:“比起处理那些人,我更期待咱们洞房的日子。”
贺云熙的脸有些发烫,故作镇定地说:“这么说,你对你这次中榜很有把握了。”
“中榜是肯定的,差别只是名次前后而已。”陆彦自信地说。
“那你觉得你可能会是多少名?”
“让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