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火苗舔舐帛书,有道黑影扑了出来,似是要抢夺那张帛书。
却是被路承安轻飘飘的躲过。
看着玄肆满脸怒气的瞪着自己,路承安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褶皱的帛书。
“果然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
见玄肆不说话,路承安这才笑道:“喔,险些忘了,你的舌头乃是我亲手拔出来的。”
玄肆直勾勾的盯着路承安手中的帛书,眼角呲裂,是滔天的怒气。
路承安这时倒是递出了手中的帛书,“这本就是你的东西,丞相之子,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看见这一切。”
“但是,你准备好了看完这遗书的代价么?”
丞相之子,他是真正的丞相之子,自己占的乃是他的身份。
玄肆冷着脸便是一把抓过了帛书,只是快速扫了几眼,一把利刃便是穿过了他的脖颈,也穿过了那张帛书。
玄肆的嘴中冒出一连串的血沫,满脸皆是惊恐与震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路承安。
他的身体似乎承受了太多,终于行使完了所有的使命一般,犹如落叶倒了下去。
带着血的帛书趁风落到了路承安的脚下,刚重见天日片刻,便是迎来了彻底的毁灭。
竹幽敛着眸,“大人,没事儿吧?”
路承安看着玄肆倒下的尸体,情绪有些复杂,“他没有打算杀我。”
杀人的眼神他始终记得,却不是玄肆那样的。
他是恨,更多的是不甘。
他端着烛火,只不过是微微倾斜,便是看着蜡滴点点落下。
“处理干净。”
“是。”
玄肆死得草率,路承安迈过尚有余温的尸体,目不斜视。
他给过他一击毙命的机会,可是玄肆的眼里只有那份帛书。
或许说,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父亲。
后半夜,丞相府忽的起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东西都被大火湮灭,无论是斑驳的记忆还是陈旧的宅院都一同埋葬。
看着漫天的大火,路承安立在门外看了许久,一同埋葬的还有自己隐秘的过往。
而宣德侯府,云乐足足等了一夜,却还是没有等到玄肆归来,心里也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慎儿知道云乐情况不对,不敢多说,只是还是忍不住的提了一嘴玄肆未归的事儿。
云乐脸色苍白,慎儿和玄肆都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她对玄肆的情分不比自己的少。
云乐灌下一碗热汤,“让玄肆回青都办些事。”
慎儿颇为惊愕,“办什么事儿?怎么要玄肆跑这么远?”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罢了。”
这件事情不大不小,却是可以平复诸多遗憾,可以让人交付性命。
云乐垂眸,“一时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今日便是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长安依旧热闹,云乐似乎兴趣耗尽,也找不到乐子,眸子有些暗淡。
有花童叫卖新鲜的花卉,朵朵艳丽娇俏,雏菊淡雅,牡丹绝色,茶花淡雅。
看着这些花汇在一起,云乐忽的想起了青菱的镜花节,可惜自己还没好好的欣赏过。
见云乐的目光一直盯着花童,慎儿便是叫来了花童,笑眯眯的问,“姑娘喜欢哪些?”
卖花的小童也是笑的灿烂,“小姐挑挑,我的花都好看呢!”
云乐摸了摸花童的脑袋,“帮我一个忙好么?”
时隔几日,云乐再次踏进花千树的酒楼,但是这一次却是没有看见花千树的。
叶腐静默的看着站在窗前的云乐,斟酌着开口,“昨夜丞相府起了大火,你可有受伤?”
其实他不确定这些事是不是和云乐有关,也只是试探罢了。
“无事,我早就回府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忽的,云乐转过了自己的脑袋,“师兄,我要用赌约将你送到沈酒卿的跟前。”
叶腐一愣,“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么?”
“嗯,想好了。”
在外游玩了一日,终于是身子疲倦了,云乐这才懒懒散散的准备回府。
可却是在半道上被人气势汹汹的拦下了。
为首的人好巧不巧,云乐与其有过一面之缘。
马车被人堵的结结实实,自然是没有了退路,慎儿惊慌的敲了敲马车,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姑娘,是上次那个人!”
上次?上次的哪个人?自己见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是谁?
云乐坐得端正,“宣德侯府的马车,也有人拦?”
外面的男声清脆,“云乐姑娘,别来无恙。”
云乐勾了勾唇角,还真的是一群难缠的家伙啊。
“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