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公公。”
“不必不必,侯爷现在可有得忙了,便是不打扰了。”
等到李公公离去,云川便是将目光落到了云乐身上,那样子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看了一眼云乐身后的竹七和慎儿,“你们先退下。”
众人屏退,云乐低着头,不敢说些什么。
云川注视了云乐良久,这才慢慢的质问道:“说吧,你与陛下怎么回事儿?”
云乐欲哭无泪,“爹爹莫要多想才是,我与陛下本就几面之缘,我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
“那方才李公公说首辅大人替你讨要圣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能是怎么回事儿?无非是沈隋在警告自己,不要和路承安过于亲近罢了。
云乐微微皱眉,随即道:“上次上清司拿人,首辅大人正好路过便是拦下了,那时与首辅大人接触了一番。首辅大人随口提起了户部侍郎的事儿,我便随口说了几句,首辅大人也应了,本以为是玩笑话,谁知首辅大人当真去了。”
可是云川还是不信,“你与首辅大人见过几次?人家便是要这样帮你?”
“女儿也不知道啊……”
她皱着眉,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回忆,“我与首辅大人初见乃是宫宴一事,再然后……再然后便是容司言一事……”
不等云乐慢慢给云川梳理完,云川便是打断了云乐,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云川来回踱步,思绪有些混乱,路承安身居高位,宅院空虚,或是云乐无意间吸引了他也说不定。
陛下后宫空无一人,云乐长的也不错,这般照料许是起了纳妃的心思。
他叹了口气,看着不知所措的云乐,情绪有些复杂。
最后他只是摸了摸云乐的脑袋,“好了,这些事儿你都不要管,只要好好的养着身子就是了。”
“嗯,女儿明白。”
云川又道:“若是有心仪之人,莫要藏着掖着,同爹爹讲,知道么?”
云乐一顿,随即似是害羞,胡乱的点了点头。
云川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大夫人大病初愈,你大姐姐的事儿你也帮衬些。”
“好。”
等到云川离去,云乐的脸便是垮了下来,她的心情甚至比云川还要复杂几分。
“竹七。”
竹七从暗中走了出来,“在。”
“摄政王回来了么?”
“已到长安城外,瘟疫已平,民心已定,他还带了君临那时的副将叶腐一同回宫。”
云乐挠了挠脑袋,沈酒卿已经知道自己和叶腐的关系,定会想用自己牵制叶腐,这正合了自己的意。
但若是路承安知道的话,定会对叶腐不利,要一同将路承安骗了才好。
见云乐一副头疼的模样,竹七难得主动开口,“姑娘,可有什么要我做的?”
云乐叹了一口气,“还真有一事要你去做,去查查叶腐这个人的底细吧。”
竹七不动,“查过了,青都顾安之大弟子,离开青都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这段时间查不到他的任何踪迹,突然出现在君临颇有蹊跷。”
云乐微微挑眉,想不到路承安速度这么快。
按照沈酒卿睚眦必报的性子,现在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他最重要的应该就是铲除暗中对自己动手的人吧?
长安定会掀起一阵不小的风雨来,这段时间自己还是要安分一些,等待下一步指令。
硕大的皇宫灯火通明,守卫森严,御书房内更是匍匐着一层的暖意。
沈隋换下了龙袍,穿着一身外松内紧的锦袍,发丝简单的用玉簪固定,整个人多了些温婉。
他看着殿内跪着的沈酒卿,漫不经心的说道:“摄政王此次赈灾有功,想要什么奖赏?”
沈酒卿抬起自己冰冷的眸子,弯起嘴角,“臣的确需要向陛下讨要些东西。”
他拍了拍手,叶腐从殿外走了出来,一袭靛蓝色长袍,剑眉星目,意气风发。
“拜见陛下。”
沈隋眸子黯淡了几分,语气也染上了几分的不满,“摄政王这是何意?”
沈酒卿目不斜视的看着沈隋,一手理了理长袍便是说道:“叶腐此次功劳胜过微臣,若是任其埋没,微臣倒是觉得可惜了。”
“是么?竟还有人能让摄政王这般夸赞,朕倒是好奇得很。”
“臣一人说了不算,不如陛下听听赈灾随行太医的话吧。”
宣了太医进殿,沈隋敛了敛眸,这些太医乃是沈隋亲自挑选的,若是沈酒卿说的话他不一定会信,但是这些人说的话他总归是会信几分的。
太医如实将叶腐的应急手段说了说,语言中尽是对叶腐的夸赞。
沈隋笑了笑,“依照太医的意思,朕的确应该赏叶腐官位才是,太医院倒成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