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云展伤得最重,接连高烧不退,至今昏迷不醒。
大夫人拉着云舒便是要去说些私密的话,云乐便是退了出去。
慎儿还在外面等着,两人自顾自的便是要回云鹤院,却是被人从身后叫住。
是池少弦。
“大姐夫有事么?”
云乐的语气不善,但是明显的疏离,可偏偏池少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云乐,你对我似乎敌意很大啊。”
“大姐夫怕是想多了,我与你又不熟,何来的敌意?”
四目相对,池少弦笑道:“其实云舒什么都知道,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云舒聪慧,早就猜到了。”
云乐微微敛眸,淡然道:“大姐夫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慎儿,“你们是姐妹,自然是有些话要你去说,我希望你能让云舒开心一些。”
慎儿垂眸,适当的便是离开了。
云乐蹙眉,“说吧,你想说什么?”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西北将军陆沉要回来了。”
陆沉……
云乐险些将这个人忘记了,陆沉,青年才俊,早些年便一直镇守边疆,威名远扬,其名声和沈酒卿不相上下。
“他尚未表态?”
“是,陛下的意思是希望你与其接触接触。”
“这些事儿难道不应该是旁人来做的么?”
让自己一个姑娘去拉拢一个将军?用什么作为筹码?权利还是财富?
池少弦笑了笑,“陆沉有个妹妹,陆安然,她与沈酒卿之间似乎有些纠葛。陛下说你总会有办法的,我只是负责带话罢了。”
说完这话池少弦便是转身离去,倒是走得潇洒。
沈酒卿和陆安然么?
如果沈酒卿和陆安然真的有些关系的话,陆沉的立场便是不确定起来,要是沈酒卿和陆沉联手……
那么这场风雨也就该定论了。
啧,时间有些紧迫啊。
只是……没有陛下诏令,陆沉怎么会回来得这么突然?
正思量着,云乐便是已经回了云鹤院,正瞧见阿言卖力的整理着院子里的藤架。
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原来的藤架忽的就是倒了,今日天色放晴,阿言便是忙活了起来。
反正没事儿可做,云乐便是坐在软椅上,撑着脸看着阿言一声不吭的干活。
许是天气有些热了,他便是将臂膀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小麦色的肌肤来。
阿言曾经也说过他的来历,外邦流浪到了大宁,几经周转,便是到了长安,谁知糊里糊涂便是被苏景熙带走了。
如说要去查证也的确是难,云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却是瞥见他的手腕有一处是黑色的刺青。
以往他日日用袖子遮着,还带了护腕,云乐倒也没有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阿言忽然转过了自己的身子,朝着云乐微微行礼。
云乐笑道,“过来喝口茶吧。”
正说着便是将手中一直端着的茶水递了过去,阿言连忙将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弯着身子过来接过了茶杯。
云乐这下倒是看清了那个奇怪的图案,像是狼头,不过塞外之人有这样的刺身倒也不稀奇。
慎儿正好端了药碗进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言,随即道:“姑娘,该喝药了。”
云乐微微蹙眉,端起药碗便是一饮而尽,随即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我要去大理寺一趟,你们在院中好好守着。”
“姑娘好端端的去大理寺做些什么?”
云乐倒是一点儿都没有隐瞒的意思,淡淡的说道:“挂书一事虽然已过,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可姑娘也不能一个人往大理寺跑啊。”
“我现在还有什么去不得的?”
她拍拍衣物便是站了起来,随即看着慎儿,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姐姐那边若是传来消息,只管说我身子不适,早就休息了。”
“是。”
宣德侯府外停放着一辆马车,似乎是早有准备,云乐自顾自上了马车便是朝着大理寺去了。
上次与路承安与密林中被追杀,也是死了几个人的,不知道大理寺有没有将这些尸体抬回去。
刚到了大理寺门口便是正好遇到了荼歇,见到是云乐下了马车,荼歇的步子微微顿了顿。
“姑娘。”
云乐点了点头,随即道:“不知道大理寺卿在不在?”
“姑娘应该知道,大理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地方吧?”
“自是知道,可是我不也进了好几次么?”
“姑娘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要紧事倒也谈不上。”
她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几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