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应了一声,倒真的提起笔来,息烛便是上前研墨。
似乎一提到这女子的事儿,沈酒卿的态度便是有些不一样的。
之前池少弦提醒过自己,沈酒卿和陆安然之间关系似乎有些不一样,他们又谈及那女子要回来了。
莫非说的就是陆安然么?
若真的是这样,沈酒卿难不成忌惮的就是陆沉?或者说他在等,等陆沉回来,等一个绝对不会输的机会?
紧盯着沈酒卿的手,云乐突然有了心思,若是自己不能从沈酒卿的身上找到他的字迹,或许可以从那个女子身上试试看。
沈酒卿不过写了短短几个字便是交给了息烛,他淡漠的开口,“告诉她,我会去接她。”
“属下明白。”
息烛前脚走出书房,沈酒卿便是站了起来,只是视线受阻,云乐有些看不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
似乎是准备离开,沈酒卿便是吹灭了案牍前的烛火,身子却是突然停住了,云乐莫名的有些紧张,下意识的便是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将身子紧贴着墙壁。
沈酒卿环顾了一下四周,手指划过画卷,忽的抬脚朝着方才云乐翻进来的窗户走去,推开窗户,是一片寂静的夜色。
他忽的轻笑了一声,随即便是朝着屏风走来,可是屏风后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并无人影。
而云乐此时却是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方才下意识的往后靠去,也不知道手肘是撞到了什么,只觉得身后一空便是跌倒在地,陷入一片的黑暗。
但是顾不上其他,她朝着甬道的另一头跑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只是没想到沈酒卿的书房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条暗道,是他自己修的还是当年的先帝为他准备的?
这条暗道通往哪里?作何之用?
皇城里有暗道云乐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大多都是应对宫变作逃跑之用,可是为什么会在沈酒卿的书房内?
不知过了多久,云乐总算是看到了一丝的光亮,这条甬道的尽头竟是一个房间。
房间的布局典雅,屋内有些昏暗,屋外还依稀看得见些巡逻的光亮,云乐有些迟疑,她有些吃不透这是何处。
只是屋内除了软榻桌案,还有一个硕大的浴池,再也看不出其他特别的地方。
她垂眸看见桌面上摆放着的木屑,还有未雕刻成型的梅花簪子,心中一紧。
抬眸便是看见那面墙竟然挂满了梅花簪子,她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脚步莫名的有些沉重。
云乐总觉得沈酒卿还会追过来一探究竟,可是眼前的这道门自己也不敢轻易踏出去。
见屋内无人,便是直接钻进了浴池之中,躲在屏风之后,静默的看着屋中的一切。
果不其然,沈酒卿的身影缓慢的从暗中走出,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立即动弹。
只是确认了屋子的主人不在之后,便是开始搜寻起来,先是打开了柜子,然后便是床榻。
看着那沉重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浴池,云乐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蹲低了些,准备潜入水底。
“摄政王怎么又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酒卿的步子也不再往前,而是背对着云乐。
而云乐的心中倒是狠狠的震撼了一把,那个声音的主人并不是旁人,正是路承安。
路承安不紧不慢的合上了门,看见沈酒卿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漫不经心的走到桌前坐下。
沈酒卿也朝着路承安走了过去,“你才回来?”
“嗯?我倒是不知道摄政王这么担心我的踪迹。”
“呵,我只是来提醒你的。”
随即他压低了声音在路承安的耳边说了几句,但是云乐并没有听清楚。
路承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我会解决的。”
沈酒卿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就回去了。”
说着便是要从暗道折返回去,路承安并未阻拦,只是轻飘飘的说道:“她要回来了吧。”
“嗯,后日便是抵达长安了。”
沈酒卿将自己的眸子落到了满墙的梅花簪子上,意有所指,“不都一样么,整日劝我作甚。”
路承安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
等到沈酒卿离开之后,路承安依旧端坐桌前,并未动弹,只是不断的喝着茶。
他低垂着眼眸,云乐看不清他的脸色,也不敢贸然动弹。
他肯定知道屋中有人的吧,只是在暗暗的和自己较劲,他在等待么?
过了半晌,路承安总算是有了动静,他却只是站在屏风静默了一会儿,随即便是直接躺上了软榻休息去了。
屋内重新陷入了黑暗,听着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云乐慢慢的从浴池中爬了出来。
只是水滴不断的从身上滴落,云乐微微皱眉,环顾四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