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了摇头,否认了叶腐的提议。
其实开始的时候云乐也是想过的,君如珩的确是个很麻烦的人物,比十四修罗鬼煞更加危险难缠。
但是云乐现在却不愿这样做了,她想起了祝昭的模样,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自有人替我们缠着君如珩,留着日后说不定还会有用。”
“你说的是祝昭那丫头么?”
“嗯,祝昭似乎挺喜欢君如珩的。”
叶腐微微皱眉,喃喃自语般说道:“祝昭那丫头的确很麻烦,这样也可以,听你的就是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叶腐又道:“这次也要用青柯么?”
云乐微微摇了摇头,她垂眸看着底下的陆安然,“不可以,那样的话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借用她的手吧,会方便很多。”
云乐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时间差不多了,陛下不是布宴为陆沉接风洗尘么?你再不回去的话可就赶不及了。”
看了看时间,似乎的确是差不多了,叶腐便是起身站了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
云乐并不打算太早和陆安然接触,因此也就用身子不适的原因推脱了此次的宴会,沈隋倒也任由云乐去了。
在外人的眼中,沈隋似乎真的将云乐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宠溺。只有云乐清楚,沈隋只是在给自己机会罢了。
云乐觉得该见的人自己也单方面的见过了,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便是起身离去了。
阿言在包厢外候着,见云乐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郡主,查到了。”
“嗯?他是什么来头?”
阿言趴在云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云乐的眼神变了变,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阿言花费了许多日子总算没有白费,辰伯言果真如云乐所猜想的那一般。
陆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眸看着街边酒楼上的房间,微微皱了皱眉。
陆安然不明所以,顺着陆沉的视线也朝上看去,除了几扇打开的窗户便什么也没有。
她轻轻的问道:“哥哥,你在看什么?”
陆沉这才收回了视线,笑着刮了刮陆安然的鼻尖,满是宠溺,“没有什么,只是随便看看罢了。”
路承安微微一笑,“将军,走吧,陛下还在宫中等着呢。”
“是了,走吧。”
路承安近日很是喜欢来郡主府,似乎是为了慎儿的那一盏茶,似乎又为了其他的东西。
云乐悠闲的在院中喝着茶,一脸的惬意,看着路承安进来,波澜不惊的多倒了一杯热茶。
慎儿等人懂事的退了出去,院中顿时便只剩下了两人。
路承安在云乐的面前坐下,“今日你去看过陆安然了?”
云乐并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嗯,见过了。”
“怎么样?”
“挺不错的啊,陆将军年少有为,英俊潇洒,不仅久经沙场自有一股男子气概,又谦逊有礼,实在是难得。陆小姐貌美如花,气质温婉,算的上长安贵女之中的翘楚。”
路承安浅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不过见了一面,你对他们的评价倒是很高。”
“实话实说罢了。”
“在宴会上,陆安然提到你了。”
云乐微微一顿,似乎是来了兴趣,“提到了我?她说些什么了?”
“她说很好奇永乐郡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改明儿要去拜访拜访,这才算不失礼仪。”
云乐笑了笑,“一个病秧子而已,有什么好拜访的?不过……”
她的眸子微沉,“不过我也想正面见见,能让沈酒卿记挂那么久的人总归是不同的。”
庭院中的栀子花落下,正好落到了云乐的手边,她垂眸抿唇笑了笑,随即便是捡起那一朵落花,拿在手中把玩。
她的眸子如星辰大海一般沈隋,裹挟着笑意,“摄政王的心思实在是难猜,我没有一丝的头绪,我在想线索或许早就给了,就在当年的那一场宫变。”
路承安抬起眸子,“怎么,你是开始质疑起陛下还是摄政王?”
云乐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我也很好奇,牵制住摄政王的会不会是先皇的遗诏呢?只有他知道的那一份遗诏。”
路承安的眸子微沉,“遗诏么?你为什么会觉得有这样一份遗诏的存在?”
“怎么说呢,摄政王和先皇的关系匪浅,我觉得唯一能让摄政王有所牵挂的只有先皇吧。”
虽然她觉得陆安然对于沈酒卿来说也是不一样的,但两种感情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把玩花朵的手忽然顿了顿,眼眸里亮晶晶的,倒映着路承安的模样。
“首辅大人,我听说侍奉先皇的大太监在宫变当日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