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说。”
他的声音明明是那么的温柔,云乐的眸子也越发的深沉起来,“首辅大人,听说今日你与摄政王在朝堂上剑拔弩张,闹的不可开交?”
“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
“怎么会不在意,只是怕首辅不愿说罢了。”
云乐微微仰起头看着路承安的脸,手指轻轻滑过路承安的嘴唇,继续往下落在喉结上。
触感实在是细腻,路承安抓住了云乐的那只手,喉结滚动,声音也有了些喑哑,“卿卿,下次不要这样让我生气。”
“那我可不保证……”
云乐笑得灿烂,“首辅大人不嫌弃我是个病秧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路承安微微垂下眼眸,“卿卿,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认错了人?”
云乐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难道不是么?”
路承安微微皱眉,终究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对于路承安来说,云乐实在是过于瘦弱了,不过一个手掌的大小便是可以将她的腰肢握住。
小小的一个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时候,他很想将其作为自己的珍藏私有物藏起来,占有欲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柔唇落下,云乐并没有躲闪,只是有些生涩。
呼吸声渐渐加重,云乐面色红润,下意识般的抬起手来想要推开路承安,可是浑身软绵绵的,实在是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来。
她的动作反而越发让路承安肆无忌惮了起来,像是许久的隐忍终于得到了发泄。
等路承安离开的时候,神色明显好了很多,慎儿默不作声的目送着路府的离去,不由得感慨起来。
郡主很会拿捏人心,更会拿捏男人!
长安街道错综复杂,其中也不缺乏少有人行的小道,青石板的缝隙里渗透出许多绿色的苔藓,别具一番风味。
叶腐的步子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回眸看了看自己身后空荡荡的街道,不由得微微皱紧了眉头。
他很快转过身子,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似乎自己的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很快眼前便是出现了一个岔口,叶腐并没有犹豫便是快步拐了进去,只是叶腐并不着急离开,只是贴在墙壁上,等着自己身后的人现身。
有脚步声渐渐的靠近了,蝉声戛然而止,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般,周遭的一切都忽然静了下来。
连同那被刻意压低了的脚步声,也突然停住了。
叶腐快步上前,却是落了个空,眼前什么都没有。
只是还没有等到叶腐反应过来,身后便是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死死的将叶腐抵在了墙面上。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叶腐顺着那人的力道便是转过了身子,不过转瞬间,他的手中便是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但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些,那人已经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上,甚至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
看清眼前人的面孔,叶腐愣了一瞬,但很快便是平静了下来。
他不屑的轻笑一声,“首辅大人拿着刀这是要干什么?杀了我么?”
路承安满脸的漠然,“身为兵部尚书,祸乱朝纲,包庇纵容之罪,足够我杀你千百次。”
“噗,这么大的帽子我和承受不起。今日首辅大人若是不满意殿下的提议,大可找陛下去,找我做什么?”
他的目光从路承安的脸上一道了那把匕首上,“首辅大人会用匕首么?这等子事儿还是要让你的暗卫来做。”
路承安面不改色,只是手上的力道加深了一些,叶腐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长安的夜色迷人,万家灯火阑珊,路承安敛眸端坐在院中,一言不发。
最近云乐的身子实在是算不上好,虽然昏睡的日子短了许多,但还是时不时的打瞌睡,总是一副困倦的模样。
而路承安实在是不放心,干脆亲自守在了云乐的屋外。
看着院中被拉得很长的影子,慎儿和竹幽都不敢贸然上前打搅,只是各司其职。
路承安望着桌上的棋局,眸子忽然有了些黯淡。
当年的事儿云乐记得似乎并不清楚,她只记得陆安然刺伤了自己,却不记得究竟是谁救了自己。
根据叶腐所说,云乐的记忆一直都在渐渐的消失,尤其是那些惊吓过的片段,最先开始模糊不清。
这是云乐自身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忘记害怕的,恐惧的,担心的,可以是一件事儿,也可以是一个人。
最后,云乐会忘记所有的事情,这样忘却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只是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不见。
她陷入昏睡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刚开始也许是几个时辰,然后是几天,几月,直到再也醒不过来。
当年自己重伤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女孩跑远的时候,躺在那里,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血液在一点点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