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夕真是被气笑了,她这一路上都在寻思自己究竟招惹了谁,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是谁胆子这么大。
原来是这一家子啊!
夏宁夕扫了一眼四周,视线定格在病床旁唯一的椅子上,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这是着急得没处说理,又怕得罪陵霜,所以才找人偷偷把我弄来这吧?”夏宁夕慵懒开口,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周凤林冷哼:“别以为你有点能耐,可以治几个病人就能无法无天,你把晚晚害成这样总该有个交代!”
夏宁夕没理会周凤林,而是看向病床上的夏晚晚:“这也是你的意思?”
“我——”夏晚晚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凤林却抢先一步:“你质问晚晚做什么?你破坏她的婚礼,害她成为全帝城的笑话,还有脸这么对她?你该不会还想着跟晚晚抢男人吧?”
“我告诉你,霍南萧与晚晚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肯定是要结婚的,你最好乖乖离开帝城,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夏宁夕被逗笑了,“我很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你什么态度!”周凤林恼了。
夏文河也对夏宁夕颇为不满:“宁夕,你适可而止。晚晚还病着,夏家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眼看着就能高攀上霍家,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事?你这是把我们一家往火坑里推!”
“你们想高攀霍家那就去,来我面前说这些干什么?难道你们是指望我跟霍南萧复婚吗?也不是不可以。”夏宁夕一本正经。
周凤林急得跳脚:“你想都别想!”
夏文河:“晚晚身体不好,你何必跟晚晚抢丈夫?她这样子能嫁给谁?除了霍南萧,整个帝城就没人要她了。”
“不是让我复婚啊?那找我干什么?”夏宁夕反问。
周凤林看她那模样就气得想骂人,刚要开口就被夏文河一记训斥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她只能闭上嘴巴。
“晚晚,你别怪爸偏心,晚晚这身子不好,她跟你不一样,也不能出去工作挣钱,未来只能依靠男人,霍南萧是真心爱她的,你心地善良,能拿自己的工资去给没钱的病人治病,一定也不会为难你姐姐吧?”夏文河小心翼翼地询问。
夏宁夕:“然后呢?”
夏文河深吸一口气:“这样吧,我召开一个记者会,你只需要在记者面前指控厉晏城故意抹黑晚晚就可以了。”
“你让我为了夏晚晚去得罪厉晏城?”夏宁夕危险地眯起双眼:“夏文河,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厉家再厉害那厉晏城也是个外来人,你是帝城的首席医生,又有许多大人物护着,你说的话,记者肯定信以为真,厉晏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报复你,他不敢。”
夏文河可知道,夏宁夕当初是被副市长花重金从国外聘请回来的顶级外科医生。
国内各大顶尖医院为了她打破头,厉晏城若是敢伤害夏宁夕,厉家也不用要了。
“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好。”夏宁夕冷笑。
夏文河:“咱们都是一家人,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些无足轻重的陈年往事毁掉所有人吗?”
“我被冤枉了这么多年,你告诉我这些事无足轻重?”夏宁夕的心中燃起愤怒的火苗。
夏文河语重心长:“你不要这么小心眼。”
夏宁夕站了起来,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夏文河:“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吗?我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求你们救救我和孩子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你说这一切都是我欠晚晚的,你让我去死,我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也让你们抢走,我若是真的小心眼,现在已经将你们三刀六个洞、吊死在房梁上,你该庆幸我没有这么做。”
“你敢!”夏文河气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颤抖着手指着夏宁夕:“早知道你这么恶毒,当年就应该让你死在手术台上!”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不仅没死还回来了。求人还是这个态度,我看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卷铺盖滚蛋吧。”夏宁夕转身就走。
她才不想跟这群人废话。
周凤林张开双手拦住她:“你不能走。”
夏宁夕一脸不耐烦:“还想干什么。”
周凤林说:“我们可不是来求你的,而是命令你!你别以为自己攀上陵家和厉晏城就可以无法无天,他们都只是在利用你,等把你的价值榨干了,会毫不留情一脚将你踹开,你嚣张不了几天。
只要乖乖配合我们,我就不去计较你害得晚晚颜面扫地的事,可你若是不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夏宁夕捏住她的脸,“周夫人,你想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她的手指收紧,指甲嵌入周凤林的皮肤,有鲜红的血液渐渐溢出。
周凤林疼得惨叫。
保镖见到这一幕纷纷冲上前。
“你们若是不想活了,大可以动手。”夏宁夕眯着双眼警告。
保镖身子一僵,脚步停住了,没有一人敢往前迈。
周凤林只能朝夏文河求救。
夏文河哪想到夏宁夕会这么狠毒,激动地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放开你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