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了对方身上,还掐住了对方的后脖,“大胆贼人,老实交代,夜里偷袭官船是有何目的,有何居心,受谁人所指示!”
那人刚起来,被这一摁,又倒在了甲板上,额头着地,碰得冒金星,听完这一通质问,心头忍不住骂了一声傻逼吧,艰难地扭过头,适才在江面上没看清这人的长相,如今甲板上有灯光,终于把人看清楚了,神色愣了一瞬,随后恍然大悟,“果然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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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脚跟往上一踢,踢中要害,可惜这人实在是太沉,没踢到,肚里的东西都要被压来了,心平气和地同道:“你不先下来再说。”
“你看我傻吗,我下来你不就跑了?”
“我船都没了,我往哪里跑?”那人气到无语,“猪都没你这么沉。”
这点崔哖要否认,“我这算什么,换成里面那位,你当场被坐死,还让你在这说话?”不给逃跑的机会,崔哖冲着里面的人喊道:“来人,有贼人!”
“贼你个头。”那人扭着脖,把自己的一张脸怼到了崔哖的皮底下,“你好好看看,认不认识我?”
“......”
—
裴卿终究还是被吵醒了。
人来还没走到甲板,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
推开门,一见崔哖背着这边双手叉腰,面红耳赤同人争论道:“我的一百两呢,你何时还给我?”
一位姑娘的声音传来,倒比平静许多,“你那柜台上明写了,钱货当面点清,离开柜台概不负责。”
“我那是良心所为,是怕你们拿漏了东西,怎会料到你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学骗人这一套,你知道我兄弟是谁吗,还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你兄弟,宁王殿下?”姑娘一阵诧异,“你骗人吧,宁王殿下怎会同你这样的蠢人做兄弟。”
蠢,哪里蠢了,没被骗之前,聪明着呢。
自个儿一辈的英明,算是被全毁了,酒劲一冲上来,脑袋都炸开了,冒金星,说话都结巴了,“你......”
“怎么了?”裴卿及时走了来。
崔哖终于看到了救星,气极了,也不同再理论,甚至那一百两银钱都不要了,指了一下跟前的姑娘,语气冷漠干脆,“裴兄,把扔下去。”
没到是宁王的兄弟,姑娘愣了愣,心头有发虚,慌忙跪下行礼,“殿下,都是误会......”
裴卿睡到一半被吵醒,脑袋都是疼的,问道:“你是谁?”
姑娘抬起头,下巴一扬指向一旁的崔哖,“朋友。”
“我何时有你这样的骗朋友了?”崔哖皮一抽,“裴兄,扔下去,此人虽是女,但适才我瞧徒手爬上甲板,身手绝非普通之人,先前在东都无意见过一面,心术又极为不正,莫不是哪里来的奸细。”
人傻,心倒是歹毒得很。
姑娘突然上前一把拽住袍摆,痛彻心扉地哭了来,“公冤枉啊,不就是一百两吗,要不你看看我,要是觉得合适,我给您当丫鬟,抵了那一百两的债如何?”
谁缺丫鬟了,要银钱,“你那日身上不是有吗?”
姑娘神色更悲痛了,“船不是沉了嘛......”
报应。
一百两买了一艘沉船。
心头的气消了一,“你是何人,姓什名什,不可有半点欺瞒,都报上来。”
“女姓姜名瑶,家住福州,乃渔夫之女,所说之言句句属实,请公王爷明察。”
渔夫之女......
那块八爪鱼的铁钉耙倒解释得通。
无论是谁,到了凤城让人一查知道,这半夜江面上就一艘官船,总不当把人扔下去,裴卿看了一崔哖,“看好,待到了凤城,再查明身份。”
崔哖:......
为什么是看管,和有什么关系,“裴......”
“公。”身后姑娘唤住,崔哖回头,见灿烂地冲一,“有吃的吗,馒头也行。”
没把喂鱼都是好了,还吃!
不过看样似乎是饿了,唇色发白,脸色也苍白,身上不用说全都湿了,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凭裴兄的仁义,把丢下去喂鱼是不可,既然不痛快,减少自己的损失,“你刚才所说,以身抵债可还算数?”
姑娘似乎终于看了的厉害,毫不犹豫地点头:“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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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等会儿。”崔哖先进屋,问裴卿要了纸笔,再来同姑娘道,“一百两银钱,以牙市的价格,一年三十两,你得被我差使四年,白纸黑字,画个押,对彼此以后都好。”
姑娘质疑:“一年三十两的价格,一百两银钱,怎么就四年了?”
“余下的是利息。”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