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济烈送来了齐阳的早膳和已清洗干净的衣袍。 “你这小子怎么又在这儿?”济烈看到钟龚惊讶地说。 “阿阳武功高强,我原本想向他请教几招剑法,可是”钟龚有些遗憾地看了看齐阳受伤的左手。 “齐二爷身上有伤,你别胡来!”济烈忙劝阻。 “我知道啦!”钟龚沮丧地说。 齐阳对济烈的关心感到心中一暖。 济烈问钟龚:“老爷不是让你去长生观请居安道长来庄里做法事?怎么还不快去?” “这急什么?不是说今日不宜做法事吗?最快也得明日吧?”钟龚不以为然地说。 “那居安道长平日里很忙,你还是早些去和他商量为好。若耽误了,可别怪老爷罚你。”济烈语重心长地说。 钟龚这一听便着急了,立马就坐不住了。 “不知是做什么法事?”齐阳起身相送,试探地问。 “我师父他”钟龚刚要开口就看到济烈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忙打住。 家丑不能外扬,这点齐阳明白。他说道:“那钟大哥快去吧!” 钟龚点了点头,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总这么冒冒失失。”济烈无奈地笑道。 “到济家庄做法事吗?”齐阳突然有了想法。自己的毒也解了,内力也恢复了一些,也该离开了。 齐阳看着眼前真心待自己的烈叔竟有些不舍。 --- 齐阳回到寒山医馆,才得知那解药是假的。 齐阳又气又恼,开始责怪自己没早点回来。 齐典得知齐阳平安归来,放下手头的公事,马上赶到了寒山医馆。 齐典走进大厅时,齐阳正在那里自责,任斐在一旁劝解着。 “阿阳!你终于回来了!”齐典终于松了口气。 “我回来晚了。”齐阳沉声道。 齐典说:“回来就好。我们很担心你,你的伤” 齐阳打断他,自责地说:“我以为那就是解药,不然也不会今日才回来。” “只要你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齐典说。 “不重要?你怎能说这种话?你看看那些百姓,没有解药他们还能撑多久?”齐阳气愤地说。 任斐忙为齐典辩解:“齐兄弟,堂主这几日为了百姓” 齐典抬手拦下任斐,自己为百姓所做的和齐阳为百姓付出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齐典说:“我知道他们撑不了多久,可我们除了好好照顾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齐阳苦闷地扶额。 齐典拍了拍齐阳的肩膀,继续说:“不要自责了,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 齐阳缓缓抬眸看向齐典,无措地问:“那该怎么办?” 齐典拉着齐阳走向最近的那个诊室,并对任斐使了个眼色。 然后齐典转回头对齐阳说:“这两日你不在,我们讨论了一下,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不宜轻举妄动。先不说硬闯百毒神教京城分教夺解药有多么困难,就说这解药是真是假我们都无法分辨。我们甚至怀疑,那特使手中根本就没有解药。” 齐阳惊讶地看着齐典,这极有可能,但他却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 若真没有解药,这么多中毒百姓怎么办? “没有现成的解药,解毒方法还是会有的。”齐典忙安慰道。 “你说的没错,此时不宜轻举妄动。那特使想用解药换《天下奇毒大观》就一定会有后招,我们应该静观其变,等他们先出牌。”齐阳已经冷静下来。 “这两日他们光顾着找你,还没有下一步的行动。相信他们也快沉不住气了。”齐典说。 就在这时,任斐和徐大夫一起走了进来。 “看情况还好。”徐大夫松了口气,然后示意齐阳坐下来。 “在下的伤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处理。”齐阳不太情愿地说。 齐典不容分说地将齐阳推坐在床上,问道:“救你的人是谁?” “济苍雨。”齐阳微微垂眸道。 任斐和徐大夫有些吃惊,齐典却不感到惊讶。 齐典帮齐阳解开上衣,然后又问:“那两日你都在济家庄?” “是。”齐阳应道,不禁回想起这两日在济家庄的生活,那么平静,令人心安。 就在齐阳回想的时候,齐典已经将他的中衣脱下。 众人看到那随便绑扎在伤口上染了血迹的白色布条,神色都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