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翠婉见势不对,赶忙一把抱住了安邦国的胳膊。
她哭着求饶:“老公,安琪她还小,这次确实是做错了,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没把孩子教好,你要生气就责罚我,我对不起你……”
她一边说,眼泪一边大颗大颗地落下。
恰到好处的眼泪和做小俯低的姿态,是叶翠婉战无不胜的利器。
安邦国大男子主义严重,最喜欢这种金丝雀一样柔弱的女人。
可这次,他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毛,大手一甩,将攀在自己手臂上的叶翠婉推倒在了沙发上。
“是,确实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一开始你们去冒充顶替,现在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安邦国怒道。
此时的他,再看着叶翠婉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仅不会心疼,甚至感到腻烦不已。
安氏集团都要拱手让人了,他哪还有什么闲心思去儿女情长!
甚至安邦国已经在设想,如果当初没有一时糊涂将安颜赶出家门,那现在得到最多资助的,一定是安氏!
他越想越觉得可惜,有些后悔莫及。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安琪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逆女,你现在就给我滚,安家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安邦国怒道。
安琪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爸爸说什么?说让她滚?离开这个家?
离开了这里,她还能去哪里?
叶翠婉被推到在沙发上,手臂立刻红肿了一块,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她顾不上手臂的伤,立刻护住了跪在地上的安琪,痛哭道:“老公,再怎么说小琪也是我们的孩子,她现在这样,你赶她走,不是要她去死吗?”
“死了也好,省得丢人现眼了!别死在家里就行。”安邦国的话让两人一阵心寒。
安琪更是浑身一颤,手指甲紧紧地刺进了手心里。
痛入心扉。
她们都知道,安邦国的话不是嘴上说说,他这次是打算来真的了。
当年他把安颜打得半死不活丢出国外,今天他就能照样不管安琪这个让他蒙羞的女儿。
叶翠婉虽然内心又气又急,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不满。
她跪在了安琪身边:“老公,小琪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的!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惩罚!”
安邦国气极反笑,他看着地上跪着的叶翠婉,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烦躁。
“不是我要赶她走,是战爷战墨辰容不下安琪!她对安颜做出了那样的事,差点把整个安氏都给害了。”
听了这句话,安琪猛地抬头,他说什么?
这些是墨辰哥要求的?
怎么可能?
是墨辰哥让爸爸赶自己离开家?就为了给那个贱-人来出气么?
不可能的,不可能!
一定是墨辰哥看到了那个视频,正在气头上,又受到了安颜那个女
人的挑拨!
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们毕竟认识了六年,墨辰哥不可能对她这么心狠的!
叶翠婉却没有想那么多,她脑子有点嗡嗡的,怎么会这样?
安氏也受到影响了吗?
她太了解安邦国了,只要涉及到利益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冷血无情。
如果事情还没有闹大,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现在连战墨辰都发话了,他要为安颜那个贱-人出气,安邦国又如何敢不听他的?
那现在,就只有最后一个希望了。
好在她回家之前,已经有所准备。
叶翠婉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安邦国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叶翠婉。
叶翠婉似乎早有预料,她惊喜地一抬头,却把目光早早地挪开了,并未和他的视线撞上。
“喂……”安邦国的语气还是很冷淡,但是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大厅的会客厅,声音恰好隔绝在里面,听不真切。
安琪从恐慌中暂时清醒过来,深深地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爸爸连妈的话都听不进去了,那她要怎么办?真的就这么被狼狈地扫地出门吗?
如果脱离了安氏千金这个身份,那她还有什么?
岂不是和墨辰哥距离越来越远?
如果这次连叶翠婉都帮不了她,还有谁能帮她!
安琪胡思乱想之际,叶翠
婉脸色相对淡定一些。
她轻轻拍了拍安琪的手背,示意她先不要着急。
只是安琪显然没有领会其中的意思,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