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功!小了、格局小了!”
“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等到咱们入主皇城,让不让西京路,还不是咱们兄弟一句话的事儿?届时,便是反悔了,他们又能如何?这一次,本王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四万兵马,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在党项当官也好,来咱们这儿也罢,有什么区别?待到那兵马前来,本王给与其美女、金银、高位,还怕他不动心吗?”
“大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不管党项人有什么算计,以你我兄弟的智慧,定然让他们得不偿失。”
“兄长好谋算!”允功崇拜的说到,自家亲大哥比其他那些蠢货兄弟强多了,也只有自家一母同胞的兄长才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其他的那些人算什么?
十一月末,党项近四万兵马越过边境,进入到大同府地界。
完颜允功二人二话不说,便是将这些兵马调派到前线,势要一战将朝廷的防线击溃。
添了数万生力军,而且还是精兵,果然比那些民夫强多了。
大战十日,党项一支偏师突袭白登,朝廷兵马溃散,缺口被打开。而后,溃兵如水,整个防线再也坚持不住,顷刻间败退。
朝廷的兵马只能退兵到怀来太行山一线,而完颜允功二人率兵推进到中都路边界。
朝廷局势危急,所有人都知道,西线如果不增兵支援,怕是要守不住了!只是,现在增兵、援兵从何而来?
福无双至、雪上加霜!
北方联军不惜代价的攻击下,纥石烈志宁独木难支,终于抵挡不住,北京路失守,纥石烈志宁率残兵退出北京路,同样龟缩到中都路之北的长城一线。
他的退走,使得徒单克宁变成一支孤军,为了防止被敌军截断后路、保住仅存的兵马,他也不得不放弃防线,同样退回到长城以内。
北方联军拿下大定府,兴兵南下,兵临长城。
他们兵分两路,分别屯兵山海关与居庸关之外,允功兄弟二人也屯兵怀来古北口之外。
朝廷被两方合围,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中都路。
随着局势的发展,沈堂与完颜昊暗中商议后,开始给河北更大的压力。
完颜昊的兵马出大名府北上冀州,并且开始在河间府之南的献州、深州出没。童川调兵想要西进大名府,不过与完颜昊的兵马交战一场,却是并未取胜。因此,他调转方向,直接调重兵过济南府、益都府,向北跨过北清河,直接兵临沧州边界。
这一下子,原本还在乐呵呵看戏的完颜允济兄弟三个傻眼了。
你们怎么就不讲武德呢?咱们双方处的好好的,你现在竟是要跟我翻脸?平日也没得罪你们把?而且,不仅没得罪,见了你们,我们兄弟三个一向是装孙子,难道还不满意?
打肯定是打不过,所以哥仨商议了一番,派遣使者求和把,该认怂认怂,对面这俩,哪个都不是咱们哥仨能招惹的起的。
于是,完颜允济坐镇河北,允蹈、允德哥俩兵分两路,前往大名府跟开封府,问问这翁婿两个到底是啥意思。
大名府紧挨着,所以很快允蹈便是见到了完颜昊。
完颜昊依旧是如往日那般和善客气,“放心、放心,贤侄你们三个在河北,老夫怎么会有啥坏心思呢?”
“哦,你说我的兵马为何出现在冀州之北。”
“这事儿可真不怪我啊,清河那边儿出现了一支贼寇,聚众山林,据说有数万贼兵。”
“数万啊!”完颜昊一脸痛心疾首的说到,“这些贼兵劫掠百姓、袭击官府,罪大恶极!”
“身为朝廷任命的大名府都总管,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必须将他们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哎,只可惜我派出去的兵马和统帅不顶用,虽然清缴了一部分,但是他们的主力却是跑了。”
“这可不是我胡说的啊,有俘虏的贼兵作证,有被处罚的将领作证。”
“他们跑了去祸害别的地方百姓,我怎么能不管呢?所以,他们逃、我的兵马追!他逃、我追!逃到冀州我就追杀到冀州,逃到献州我就追杀到献州,最近,听说他们有向河间府逃窜的迹象啊……”
完颜允蹈满脸僵硬的神色,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若是这贼兵逃到中都路,你是不是还要派兵追到中都去?
不对,什么贼兵,这完全就是借口啊,出兵北地的借口而已。
“这个……”
“贤侄放心!”完颜昊打断了完颜允蹈的话,“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个负责人的,既然这事儿是在我的地界引起的,我自然要负责到底,哪怕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决不罢休。绝对不会让这些贼兵侵扰到你们的利益。”
“这……叔父,你看我们兄弟几人坐镇河间一带,区区一些贼兵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可否让我们自行清缴,如何值得叔父动兵?咱们叔侄不必这般客气,小侄保证,绝不会有一名贼兵从河间逃出去,如此可好?”
“哦?这……”完颜昊皱了皱眉,“你看哈,这贼兵终究是我管制疏漏,如果就此罢手,引得河北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