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装作没听见,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太阳出来我爬电杆,爬上电杆我摸电线,一摸摸到那高压电呀,把我电到鸟阎王殿。阎王正在点香烟,我给阎王把火点,阎王说我好少年呀,一脚把我踹回到人世间”
大清早,周兴云轮换夜间赶路的徐子健,驾着马车进入城门,抵达京城外围的农耕区。
滴答滴答的马蹄声,伴随莫名其妙的朗朗歌声,不由将熟睡的小伙伴逐一吵醒。
“兴云师兄,请问电杆是什么?”许芷芊眼蒙蒙的钻出车厢,坐在车夫位旁边,一边梳理长长秀发,一边询问歌儿里听见的奇妙词语。
许芷芊虽然不懂周兴云唱了些什么玩意,但她听闻其歌儿的古怪调调,心底不由觉得很傻很想笑。
周兴云坐看许芷芊睡迷糊的可爱模样,抬手便挑起她香腮,面面相视深情唱道
“你总是说我不够温柔、不懂幽默、爱不常说出口。我却只想给你、没有秘密、没有面具、真实的自己。”
“请你相信标准情人,只能活在想像世界里,感受我的真心、陪你欢笑、陪你叹息、陪你风和雨,永远没有距离”
“兴云师兄想调戏人家嚒?”许芷芊呆萌的眨了眨眼睛,周兴云总喜欢没事搞事,说些神经兮兮的话语,做些吊儿郎当的举措,难怪大家都说他剑蜀浪荡子。
“我想禽兽你!”周兴云没好气的白了少女一眼,唱首歌居然变成调戏良家妇女,真是浪费表情。
“兴云师兄如果喜欢芷芊,请以礼相待,不许肆意玩弄人家的头发。”许芷芊拍苍蝇似的,啪滴一小巴掌打在周兴云手背上。
“抱歉、抱歉,芷芊你蓬松茂盛的长发,既高贵又漂亮,看得我情不自禁想摸两把。”周兴云厚颜无耻的笑了笑。许芷芊为了方便外出行走,将茂盛秀发扎成一束。
少女站起身时,蓬松长发呈倒扇形抵至双膝,看似天上高不可攀的女神,非常典雅诱人。
“少拍马屁,兴云师兄不告诉芷芊电杆、电线、高压电是什嚒,就休想碰人家一根秀发。”许芷芊捻起一小把发根,顽皮的扫荡周兴云脸庞。
“你想知道那些是什么呀?我偏不说!哈哈,改天等爷心情好再告诉你!”周兴云故意吊许芷芊胃口,骄傲的把头一甩继续驾车高歌:“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天天就爱穷开心呀”
“兴云师兄不是个好东西!”许芷芊轻拳锤了少年肩膀一下,随即噘起小嘴,默默听他唱些搞怪的歌儿。
说起来很怪,虽然周兴云唱歌的水准很一般,曲谱也离奇偏门,但坦荡荡的说词,却通俗易懂,无论谁都能听懂。
许芷芊听了好一会儿,便察觉周兴云的曲艺尽展真性情,与常言的曲谱截然不同。
简单地说,通常的曲谱,时常给人一种无病呻吟的感觉,需要专业的唱功才能展现其中深意。
反观周兴云的诡异歌曲,洒脱淋漓逍遥自在,即使一个不会唱歌的人,也能信手高歌,而且欢乐的很,无形中渲染氛围,给予人们生活动力。
许芷芊甚至细心地发现,清晨在田园耕耘的百姓,听闻周兴云的歌儿,不自觉就展露一抹微笑,精神振奋努力工作,生机勃勃尽显生命乐趣。
周兴云一路高歌前进,直到进入贸易区才闭上大嘴,免得让外人听见,又说他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离开京城十多天,总算回到家了,周兴云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进入云侠客栈,吴杰文和康伯双双上前迎接。
“你们可算回来了。”康伯勤勤恳恳的递上茶水。吴杰文则兴致勃勃的拉着周兴云说:“三师兄,我和你讲,昨日来客栈的人,几乎都在谈论碧园山庄!”
“是吗!来来来,我们坐下慢慢聊,杰文快跟我说说,如今江湖是如何赞颂你三师兄。”周兴云洋洋得意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他在碧园山庄的光荣事迹,居然那么快就传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