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村民显然对周兴云有戒心,不想告诉他村落实情,怕周兴云落井下石。毕竟,弗景城百姓对剑蜀山庄,可谓相当的不友好。
“小月,人命关天,你乖点哈。”周兴云轻轻拉了拉娆月,免得小狐狸怨气爆满,动手教训无辜百姓。
“我们说不定有办法替你们治病哦。”莫念夕对男子说道。
黑发少女对周兴云的医术充满信心,要不是霍乱被称作不治之症,太吓人,远非普通疾病可比,她对男子说话时,肯定会把说不定三个字去掉。
“弗景城最有名的大夫,都说这病没得治,你们能有什么办法?”男子自嘲般的露出抹苦笑,显然不信莫念夕胡话。
几天前,他们去请弗景城大夫来看病,结果对方察觉不妙,立马就掉头回城,说他们村染上霍乱,不想死的话,尽快把生病的人隔离。
“大夫既然都说是霍乱,那你为什么不把病人隔离?”周兴云环视村落,生病的人和没有生病的人,依旧混在一起生活,而且没戴口罩、没有任何防范举措,这么下去,全村人都会共赴黄泉。
“我们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不想染病,赶紧走吧。”男子失去耐心,直接扔下句话,便朝房屋走去。
屋里有位重病的老妇人,以及一位三十左右的妇女。
周兴云透过窗门看到两人,大致能够理解男子,为何没有隔离病人。
假若自家父母患了重病,为人子女,怎么可能丢下父母,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村民们是不忍心将自己的亲人隔离,把他们送往死路
根据周兴云的观察,男子的母亲年老体弱,病情相当严重,必须立马施救。
而三十岁的妇女,也就是男子的妻子,似乎也染上了病,只是病况稍轻,看似有点乏力
男村民虽然没染病,但他神色憔悴,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随之病倒。
“在这么下去,他们都会病逝。”周兴云站在房门前说道。
“你们怎么还不离开?我们家不欢迎你!”男子一边照顾老妇人,一边厌恶的驱赶周兴云。
没办法,忠言逆耳,周兴云瞎说大实话,让男子感到很不愉快。
“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你肯按照我的话去做,是有办法救治他们。”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先说服一家人,再让他们去劝说村落其他人,会更加便利。
周兴云目测老妇人病情,若是不尽快医救,恐怕熬不过今晚。为今之计是,马上把她带回剑蜀山庄,让秦蓓妍给老妇人来一针。
“相公不要信他!这个浪荡子又在胡言乱语难道你忘了,李家村的孩子,是被谁害死的吗?这几天弗景城街头,不是有位能治百病的道长吗?你快去请他来给我们咳咳去请道长给我们治病吧。”
三十岁的妇人望着自家丈夫,希望他再去弗景城一趟,找找那位自称能治百病的道长。
“”男子闻言一阵哑语,不是他不想去找道长,而是道长看到村里的情况后,当场吓得逃之夭夭。他没敢告诉自家妻子,正是因为怕她得知消息,惊恐失措
“首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认为神通广大能治百病的道长,绝必不敢像我们这样,踏足疾病蔓延的村庄。如果你能邀请到一位道长来替你们看病,我立马就剁头给你们当球踢。”周兴云理直气壮的说道。且不说那些信口雌黄的道长,就是真正的郎中和大夫,都不敢随意进入霍乱之地。
“其次,我们不惧传染疾病,敢站在这里跟你们谈话,并非我们不怕死,而是我们确信,有方法医治这类病症。”
“最后!李家村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如果吞下一张泡过水的道符,就能医治百病,那皇帝要那么多御医干什么?请个道长不就完事了吗!全天下的大夫岂不都要砸饭碗!”
“最后的最后!请动脑子好好想想!我是臭名昭著的剑蜀山庄浪荡子,我为何要在霍乱蔓延的村庄坑骗你们?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图个什么?你们能给我什么?”
“你若是不图利益,那你凭什么那么好心医救我们?”三十余岁的妇女喝问,她依旧不信任周兴云。
毕竟,她没少听大家评论剑蜀山庄浪荡子,正月初七时,弗景城的名门、豪门,甚至还联合一起上剑蜀山庄讨伐他。
“救人需要理由吗!”周兴云火冒三丈的喝道:“剑蜀山庄是正道名门,推心置腹为弗景城百姓谋安宁,我身为正道弟子,路见不平助人为乐,需要理由吗!还是说,那些明知道你们生病,却视而不见,有多远躲多远,对你们见死不救的乌河帮帮众、能治百病的仙人道士、才是你们心目中的正道?才是值得你们信任的好!心!人!”
“连见个面都贪生怕死!连病人都不敢面对的家伙!难道会比站在你面前的我更值得信任吗!睁开你的双眼看清楚,在你们病入膏肓的时候,只有我这个从小被你们唾弃的剑蜀浪荡子,愿意站出来帮你们!我的天呀越说我越觉得,这个世界真没有比我更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