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右,周兴云等人搬进了太守府。
石原城并不是个富裕的城市,石原城太守也不是贪官污吏,所以面积虽大的太守府,内置的家具与茅屋,却简朴得能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不过,入驻太守府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今天晚上,周兴云再也不用和秦寿等牲口,挤在同一个房间的角落睡觉。
太守府内有许多空茅房,尽管里面没有家具和床铺,可至少能大家分开房住,不至于几十人蜗居在一个大茅屋,害得周兴云夜里想对妹子图谋不轨,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不,许芷芊还在菜市广场处理善后工作,周兴云就迫不及待拽着宁香夷回太守府,试一试新居的抗震效果。
周兴云为什么又欺负宁姐姐?因为宁姐姐是个端庄贤惠,熟滴滴的大美人。因为宁姐姐是个千依百顺,从来都不拒绝他索求的好女人。因为宁姐姐是个容易被他玩坏,不知不觉就情迷意乱的美妇人。所以不欺负宁香夷的男人肯定不是男人!
当然,宁香夷今天先回客栈收拾行李,搬去太守府,结果途中遭遇禽兽伏击,也是她今晚羊入虎口的重要原因之一。
综上所述,周兴云金戈铁马大展雄风,把美妇人弄得不要不要,直到第二天瑞日东升,他才依依不舍的脱离温香怀抱。
“兴云,等一等”宁香夷帮周兴云穿好衣服,看他正要离开厢房,不由开口喊住小情郎。
“怎么了?难道宁姐姐还想和我好一次?”周兴云耀武扬威的笑道,征服美妇人的成就感,真让人身心舒畅好不愉快。
“别忘了易容。”宁香夷体贴的把周兴云拉到床垫,小心翼翼替他化妆,免得这粗心大意的小子暴露身份。
“其实我觉得,现在已经没必要易容了。”当初周兴云易容前往月崖峰,是害怕被维夙遥的师父逮到。
可是,通过老妇人这个契机,现在维夙遥的师父,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周兴云相信他们就算真的碰面,维夙遥的师父也不至于深仇大恨,嚷嚷要把他绳之以法。
所以周兴云觉得,自己就算身份暴露,也无伤大雅。
再则是,昨天他在高台上忽悠玄阳教道人,桐吏等人都有目共睹,他若是继续装浓眉大眼的老实人,对方肯定会觉得这人好假。
“如果单是你和夙遥的关系,夙遥的师父得知你为人善良,应该会网开一面,不反对你俩的婚事。不过加上我和你的关系,那就很难说了你千万别太乐观。”宁香夷好生叮嘱周兴云,通过老妇的事件,维夙遥的师父应该对江湖传闻的浪荡子有点改观,但这个改观并不是质的飞跃。
宁香夷希望周兴云稳打稳扎,不要形势乐观,就飘飘然的做事,等到事情搞砸了,他才后悔莫及。
“谢谢你,我知道了。”周兴云吻了吻美人脸颊,便拍拍屁股站起身。
宁姐姐是个温柔体贴的贤内助,一晚上把他侍奉得舒舒服服,现在他精神抖擞元气饱和,又可以风风火火的办大事了。
只不过,当周兴云春风得意的走出宁香夷厢房,率先映入眼眸的,便是大清早就在庭院,面朝西南宁香夷房门挥剑晨练的维夙遥。
周兴云吧唧吧唧的咂了咂舌,不禁暗道,夙遥这个项庄舞剑有点意思。
敢情昨晚他一声不吭,就带着宁香夷回太守府,让亲亲小夙遥扎心了。
“夙遥早上好。”为了平息维夙遥的醋意,周兴云很主动就上前问好。
“昨晚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走的时候怎么都不和我们说一声。”维夙遥看似不开心,昨天周兴云突然不见人,她还以为是玄阳教的高手所为,害她非常担心,四处寻找混小子。
谁知道说多了都是泪。
“昨天我回来挺早的夙遥吃早餐没?我们一起为大家做早饭吧。”周兴云机智的转移话题,随后不顾维夙遥反对,兴冲冲的拉着她往厨房跑,心想夫唱妇随做早餐,化解维夙遥心中委屈。
其实,维夙遥并非真的吃醋,她只是担心周兴云,希望周兴云下次别不告而辞,让大家担心他。
“对了,昨晚芷芊怎么处置那些暴民?”周兴云一边生火一边询问。跟着玄阳教闹事的暴民,少说也有好几百人,不知道许芷芊打算怎么发落他们。
“由于天色太晚,芷芊临时找个居所,让他们留宿一晚,打算等今天再做安排。宋世陵的小队,负责监督他们。”维夙遥提了一桶水到周兴云身边,略显疑惑的询问:“他们都是玄阳教的信仰者,做过很多法理不容的事情,但是他们最初的时候,多是受玄阳教胁迫,才不得已作恶。因此芷芊也很头疼,不知该怎么处置他们。”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他们以前是受人胁迫,才不得已行凶作恶,可是,昨天你也看到,玄阳教根本没有威胁他们。所以以前或许情有可原,现在是罪有应得。”周兴云憨憨说道,当暴民们群起而攻,扑上高台抓捕旬萱的那一刻,他们就是逼良为娼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