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也罢,就像他那时候答应章回去北京见他们父女一面。
“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他说,“那些经历虽然现在的我侥幸绕过,但那也是你拼命换来的,如果……如果没有如果,我想我要么会失去你,要么会失去我爸妈,无论哪一种,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也更不能原谅他们。”
“我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看待他,所以只能这样。”
他转过眸看着她:“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任海黎没有再多说,转开了话题问:“你那个演唱会官摄实录的签名版还发吗?”
“干嘛?”贺征挑起眉梢,“还想要‘法器’呢?”
任海黎失笑,说:“帮我妈问的,她说以后家里来客人就给放来看。”
贺征也笑了:“这会不会显得咱妈有点过度推销?”
“什么咱妈,你少占我便宜。”任海黎笑着嗔了他一眼。
贺征轻轻抱开她的腿,起身走回了屋里。
电视里女主角正在计划着向男主表白,任海黎扒在沙发上,看见贺征手里拿着张黑色的东西走了回来。
他顺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把:“不要这么可爱地望着我。”
任海黎认出了他手上的东西,眼睛盯着,半晌没有言语。
“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贺征伸出手,眉目含笑。
是他的演唱会官摄实况录影。
DVD封面,他的签名位置,全都是她熟悉的样子。
包括那个缀在他签名后面的笑脸图案。
“……这个笑脸,是你画的?”她抬眸看向他。
“这我爸画的。”贺征说起来就笑了笑,“他知道我要送给你,就给添了个,说发行那么多张,这个才算是独一无二。”
任海黎看着手里的影碟,千头万绪似乎瞬间都汇在一处有了答案,她心中五味杂陈。
“算了。”她推开他的手,说,“这个还是放你这儿,如果叔叔问起来,你就说我想让我妈低调点。”
贺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说:“你不打开看看?”
“打开有什么好看的?”任海黎莫名。
“看一下吧。”贺征说。
她虽然明知只光看着这张碟并不会发生什么,但心里仍是有种难言的忐忑,她忽然有点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告诉贺征关于这个笑脸的细节,但要她现在再说,她又担心他对此耿耿于怀。
按照时间,他这次的体检应该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正常。
任海黎顿了顿,打开了盒盖。
一切如常。
她抬起头朝他看去。
“看册子。”贺征提示她。
任海黎依言而行,翻开彩册,发现里面夹着张心形的粉色便笺——正好停在他在演唱会上朝她伸出手的那一幕,上面写着:“在你面前这个帅哥的左边衣兜里。”
她认出这是他的字迹,好笑之余更感莫名,她看了看他,他眸光微挑,左手揣在兜里,示意她来。
任海黎就伸了手进去掏。
他的手指也在里面捣乱。
她忽然碰到个有些硬,又有些棱角的东西,似乎很小,小到可以被他套在她的指尖。
任海黎倏然顿住,她定定看着他握着她的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无名指上,一枚钻戒正摇摇欲坠地挂在她的指节。
贺征轻轻把戒指推到了底。
“海黎,”他说,“我们结婚吧。”
***
“她今天刚出门就把脚崴了。”蒋孝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没事,是左脚……哎,是啊,没办法,试鞋的事得晚点儿了。”
任海黎躺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左脚,无语凝噎。
蒋孝柔和敬芳菲通完电话走回来,看着她的脚,说:“过两天我带你去庙里拜拜吧,是不是小贺跟你求婚那天日子不好?你最近是有点倒霉。”
任海黎是不信这些的,如果只看日子好不好就能作准,那这世上大概就没有人会离婚了。但她最近确实不太顺,这半个月来病病灾灾的次数加起来比她过去三十几年还要多,就在前两天她从街上路过,还差点被广告牌给砸到头,当时无风无雨晴空万里,毫无征兆。
至于感冒之类的更是反复发作。
贺征这几天去了美国那边录音,忙起来两个人也没怎么联系,她本来还想监督一下他的身体情况,现在却不免心虚。
“我翻了黄历,日子没问题。”任海黎随口安抚她妈,说,“不过拜拜也行。”
她这天晚上做了个十分杂乱的梦,梦里一堆她想见和不想见的人,最离谱的是她还梦见她和贺征的婚礼在海上举行,两人正说着誓词呢,忽然一阵风刮过来,她就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再也找不见他。
这个梦做到后来,任海黎只想抽身逃离,但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