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味道会出现在郭家,还是出现在郭老爷子的房间。
听妹妹问完,曲时瑾的手指抓紧了手帕,仿佛要将手帕抠出一个洞来,咬了咬嘴唇说:“从前我也不知晓公公喜欢燃那种香的,在大哥成亲的前几日,他说身子不舒坦,婆母叫我去侍疾,我没法子便去了。刚去第一天我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第二天屋内燃了那个香,闻到后我浑身不舒坦…”
剩下的话,曲时瑾用帕子捂着嘴,似乎不敢再说了。
曲时笙眉头紧皱,扶着姐姐的肩膀焦急道:“然后呢?他…他欺负你了?”
“没有。”曲时瑾摇了摇头,看着妹妹的眼睛,还有些不忍心说,磕磕绊绊道:“他从里头走出来,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拢着衣裳逃出来没让他得逞,但却被守在外头的婆母抓住,我跟她说明里头的情况,她却说那香是我动的手脚,想要勾引公公,我实在有口难言,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
从那天起,曲时瑾每日都会被叫去侍疾,郭老爷子也没什么病症,无非就是纵欲太过导致身子虚瘦而已,只要安心静养一阵子便会缓过来。
“在那之后的每个晚上,屋内都燃着香,我想逃却逃不出去,没人帮我救我,我只能手里抓着簪子,困的厉害就戳自己,硬生生熬到早晨,才勉强保住清白。”曲时瑾越说越无法控制,抓着妹妹的衣裳流泪:“这种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可这种事哪里是能说给外人听的?你姐夫在旁人眼里那是上进的读书人,连个妾室都不讨,我想同他合离岂是那么容易的!就怕我自己惹了满身的污言秽语,还连累你嫁不出去。”
曲时笙心疼极了,这性子温婉的姐姐很少有流泪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姐哭成这个样子,仿佛一个泪人一般。
郭家对姐姐做的事让曲时笙怒火中烧,更让她气愤的是,郭罗氏对此事完全清楚,甚至是郭老爷子的帮凶!郭成玉这个做儿子的,只怕也全都知晓,他们一家三口这是要联起手来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