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曲时笙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此时的发展轨迹与前世基本重合,那这次的行宫避暑,八成是真要发生了。
先帝曾多次带领朝臣以及家眷去行宫避暑,但到了建琮帝这里还从未有过,今年建琮帝也不知是怎么了,效仿先帝去行宫避暑,大概是想在朝臣的心里赚一波好感。
曲时笙站起身来:“我要去找他。”
“找谁?”凉儿急忙问。
曲时笙取了个惟帽戴在头上:“去见珩哥儿,我有事同他商量。”
凉儿不再问为何自家姑娘要出门去找徐之珩,她只是吩咐车夫备车,就随曲时笙上了马车。
许久不来徐家,曲时笙觉得这里陌生的紧,明明前世她经常来这玩,甚至和徐之珩成亲后还在此处住过半年。
但那些记忆已经太久远了,远到她每每一想到自己被人推倒在这台阶上,接着被扯着头发揪回门里时,心都要命的疼。
正回忆着前世的事,一妇人的声音传来:“呦,这不是曲家的马车吗。”
曲时笙掀了帘子往外看,见来人是何氏,并未给她什么脸色。
在外人面前,何氏的儿子和差点成为曲时笙嫂子的韫瑰公主私通,曲时笙跟何氏冷脸是很正常的。在曲时笙这里,嫁给徐之珩后,曲时笙才听徐之珩说过他的母亲是被何氏害垮了身子,迷迷糊糊几年过去人就没了。
对于曲时笙来说,她对何氏有另一种恨,那是长达半年的磋磨,那是许多小事上的针对和嘲讽,甚至最后将她拼了命往徐家扯的人也是何氏,所以不论公私,曲时笙都是极其厌恶何氏的。
见曲时笙不理自己,何氏又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曲三姑娘,怎么说从前也是常来我们家玩,婶婶长婶婶短的,怎的长大了还与我生疏这许多。”
“我那嫂子就要成为你的儿媳了,你还要我对你笑不成?”曲时笙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来:“再说,我小时候见的是徐伯伯的正妻,唤人家婶娘,叫你从来都是一句何姨娘,何姨娘可别当我那时候年纪小记性差,就随便将旁人的称呼安在自己身上吧?”
这话气的何氏暗暗咬牙,哪怕情绪隐藏的再好,眉宇间也充斥着一股怒火。
不是正妻是她一辈子的痛,妾室不能被扶正,她虽然明面上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但所有下人只能称她为姨娘,不能堂堂正正的唤她一句夫人,就连她的儿子也因为是庶出,被嫡子徐之珩处处压制一头。
如今就连曲时笙这么个晚辈都敢用这种事说嘴,何氏气的心直抖,却也知道儿子和韫瑰公主的事徐家理亏,半晌后才稍微平息了怒气道:“那件事的确是远儿做得不对,他喝多了酒,可皇上都不怪罪他了,曲三姑娘就没必要再提了吧?”
“提与不提这都是发生过的事了,我倒是也懒得说。”曲时笙冲着何氏微微一笑:“可喝多了酒就能在几乎没踏足过的宅子里鬼使神差的找到韫瑰公主的屋子,这可真是厉害呢。我若是个男子,可得好好同他学学,怎么为人处事,怎么升官发财!”
她的言外之意,是徐之远故意这么做,为的就是当这个驸马。
“当驸马有什么好?曲三姑娘可听说过哪个驸马权柄大?我希望远儿有出息,当了驸马他这青云路也算是断了一半了。”
何氏说的这是真心话。
驸马能给实职的并不多,尤其是武将,所以她现在才如此着急,想多为徐之远谋划一些,让他这边享受着驸马的待遇,那边又能拥有徐家的一切。
“怎么,何姨娘是看不起驸马这个位置?难不成何姨娘是不满皇家嫁公主进来?”曲时笙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惊恐的瞪大眼来:“这种话哪里是能胡说的。”
何氏立马意识到自己是被曲时笙带进去了,急忙摆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间,徐之珩从正门出来,留意到曲家的马车旁站着何氏,走过去打量了何氏一眼,语气不善的问:“你与她说什么了?”
“我能和她说什么?”眼看着徐之珩来为曲时笙撑腰,何氏只恨自己没多生出两张嘴来,极力解释:“不过是说一些你没回来前的事罢了。”
徐之珩看向曲时笙,曲时笙一抿嘴道:“何姨娘不满皇家嫁公主进来,你可要好好劝劝何姨娘,这种话若是传到了有心之人的耳朵里,那别说是何姨娘,就是整个徐家都得被连累!”
接收到了曲时笙的信号,徐之珩冲她一眨眼间,转头同何氏说:“她的话不错,这种话别说是宣之于口,就连心里都不要有这个念头!别因为你一时祸出口出,连累我们整个徐家。”
何氏有些委屈,瞧着徐之珩大摇大摆的坐上马车,单手拉着缰绳赶车,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一女子拉车,何氏不痛快极了。
若是徐舟权当初像徐之珩这样硬气,她也不至于连个正室的身份都熬不上。
这时她又听车里有女人说:“果然是个妾,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这若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