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人嬉闹打骂,曲时笙一头雾水,等徐之珩把她带离湖边,往山上返时,曲时笙才问:“你和薛状元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叫你表哥?”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两辈子,她竟然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徐之珩抓住了曲时笙的手,担心她摔倒,解释道:“她的母亲是在京城长大的,和我母亲是闺中密友,二人关系十分亲近。后来他母亲嫁出了京城,我母亲带着我去走亲戚看望过他们,薛韫幼时也随他家人回过京城,这些年一直都有往来。”
曲时笙又问:“那我们成亲那天,他为何没来你可知道?”
前世曲时笙在青楼的时间段,徐之珩还在边关未归,所以薛韫为了曲家的事在朝堂上公然提起因此获罪,不知徐之珩是否知情。
果然,徐之珩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哀伤:“当时我人在边关,京城的事我知晓不多,就算知道了能做的事也有限,前世我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但是我寻不到你。”
曲时笙拉着他的手,仰起头看他:“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徐之珩轻笑了一声,顿了顿道:“下属去那碰见你了。”
听见这句话,曲时笙脸有些发红:“那你还要娶我,你就不怕我为生计所困,真的做了一些出卖自己的事?”
“我不怕。”徐之珩站定了脚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曲时笙踩在高一些的石阶上,下巴搁在徐之珩的肩头,也伸手将徐之珩抱住,只听徐之珩说:“我只怕找不到你,怕与你阴阳相隔,怕你受伤怕是缺胳膊少腿。”
前几句说的曲时笙心里感动,听到最后一句她眉头一皱:“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徐之珩把她搂的更紧:“还好,我找到你了,今生我还在你身边,还能陪着你。”
“那薛韫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他家散尽家财,保住了他的命?”
说起这个,徐之珩叹了口气:“知道内情的人不多,我也并不知道他落得个什么结局,后来我寻他家里人问,却被告知他进了宫再没出来,薛家提出想用所有银钱铺子换薛韫的命,狗皇帝也是这么答应的,结果几十辆马车进了宫,等了几天也不见薛韫的人影儿,薛家人多番打听,那些给出去的银钱犹如石沉大海再没了回音,没了铺子的薛家再没有和皇家谈判的筹码,薛韫也再没人能寻到他。”
“连你也不知道他落得怎样的结局吗?”曲时笙回过头去,看向薛韫方才出现的地方:“那么一个肆意生长的人,为何要那样做?”
夕阳斜照,夏风轻抚。
曲时笙回到了行宫,和杜若若约定着去膳房煲汤,还未进门便瞧见膳房的门前围满了人。
杜若若翘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手里放着瓜子手边放着点心,正在欣赏远处的景色,瞧见曲时笙过来立马站起身来,兴奋道:“你来猜猜,谁来能这么热闹?”
这个时候,除非建琮帝能拖着他那条瘸腿下来,否则什么人来能热闹到这个地步?
看曲时笙猜不到的神情,杜若若卖了个关子,哎呦一声道:“就有那种人,被人欺负了还得巴巴儿的把脸凑过去,听着都憋屈。”
曲时笙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皇后娘娘来了?”
杜若若下巴一抬,喏了一声:“说不放心皇上的饮食,非要自己做,我瞧着这皇后娘娘对皇上是真爱啊。”
“皇家的事你也敢议论,我可不敢听。”曲时笙说道:“快些回去吧,鱼汤煲好了我使唤人给你送去。”
“我估计今儿是喝不上了,膳房这样热闹,哪有闲锅给你煲汤用,走了。”
杜若若说完,随意将瓜子皮往草丛里一抛,与婢女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等曲时笙拎着鱼想进去时,正巧伺候程皇后的宫婢喜鹊出来,喜鹊认出了曲时笙,立马笑了出来:“曲姑娘。”
“怎么了,喜鹊?”程皇后跟在喜鹊后头问。
喜鹊转头道:“皇后娘娘,就是这位曲姑娘,来的路上给了婢子东西。”
程皇后随后出来,看着年纪不大却很沉稳,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端庄富贵,干净白皙,虽然脸上笑盈盈的瞧着比较随和,但也很有一种位高权重的感觉。
她自然是一眼就把曲时笙认出来了的。
“原来是曲阁老的女儿。”程皇后亲昵的笑着,回头吩咐喜鹊:“把这汤羹给皇上端去,中间不准经他人手,你亲自来。”
“皇后娘娘安排的如此周到,可见是精神缓过来了,有力气操持了?”曲时笙将手里的鱼递给凉儿,自然的扶着程皇后,一步步往外走。
程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本宫应该当面感谢你的,刚到行宫精神不济,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实在没抽出时间来。”
“皇后娘娘养好身子最要紧,臣女帮上的忙不多。”曲时笙低头道:“您小心台阶。”
“之前见你,你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