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逼的范雯昭自尽。
曲时笙还记得那一年的中秋,天下太平的日子,街上的百姓都在街上祈求放灯,范雯昭却在最高的灯楼之上一跃而下,摔死在曲时笙面前。
而事后,建琮帝却说范雯昭是有意陷害金禹行,列举了许多证据不说,还找人串供了一些假话为金禹行脱罪,甚至将为女儿讨公道的范大人外调到了偏僻的地方为官。
范雯昭这姑娘很好,曲时笙不忍心看她像前世一般,再因被金禹行欺负而自尽,如果能帮一把的话,最好还是帮一把。
“曲姑娘让我关注他,莫不是有什么事?”林江玉不解的问。
凡事来镜春楼的男人,就没有不色的,他金禹行就算是个色胆包天的,在镜春楼里也完全不够看。
“秋分那日,他会来你们镜春楼喝酒,喝完酒会离开。”曲时笙说:“想办法把他留在镜春楼。”
“这是为何?”林江玉眉头一拧:“你怎么知道他会在秋分那日来镜春楼?”
曲时笙不知该怎样回答,她看着林江玉的眼睛说:“若我告诉你,这样可以挽救一个姑娘的性命,你会做吗?”
听到这儿,林江玉便明白了,眼神落在了金禹行的身上:“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采花淫贼,只要进了我镜春楼,还不是要听我的话。”
因为对裘妈妈用刑,京城被乌云笼罩多日,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散去。
进了九月,天气时冷时热,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几日,水墨画似的天空终于被薄云清风所替换。
这几日曲时笙一直在派人盯着金禹行的动向,昨日听圥墨说金禹行和他的弟弟金禹晟去下了棋,今日听鹿茸说金禹行和其他公子喝了一天的酒,后日听凉儿说金禹行在镜春楼待了一整天没出来,一直都没有和范雯昭相关的事,曲时笙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差一点就把前世的这件事给忘掉了,还是她在镜春楼偶然间瞧见金禹行也在场,这才想起范雯昭被摔死时,那双没闭上的眼睛。
秋分即将到来,曲时笙心里十分不安,还因为此事专门把林江玉请到了青杏斋来。
林江玉因为接管了镜春楼,打扮上也要比之前高贵许多,所以出了镜春楼的门,她就不能再穿镜春楼那一身了。
今日的她穿了一件淡红色瓜瓞绵绵长裙,外头是绯色烟罗蝴蝶短衫,平日里松散的头发今日也悉数盘起,这瞧着哪里像什么青楼里的老鸨,分明是大家闺秀才是。
曲时笙拿了一包药放在桌上,林江玉瞧见问:“这是什么。”
“我怕事与愿违,你我都已经尽力却无能为力。”曲时笙看着那包药说:“这里头的东西,是能让人昏睡的药,我打听到金禹行从前也有留宿在镜春楼的时候,所以他能睡在镜春楼并不奇怪,到时候你将这药下在他的杯子中,保准能让他一觉到天明。”
林江玉知道此事有关金禹行,也不再多问,拿了药便离开了。
到了秋分这天,曲时笙收拾了一番,选了一身簪绿色如意纹绣点点白花的长裙,撑着伞约范雯昭出来赏菊花。
二人选择了京郊的一处道观,这道观坐落在半山腰,沿途遍植枫树,等到再晚些,红叶连天,那是最美的时候。
道观里种植了许多菊花,各种颜色有各种名字,黄鹤翎和侧金盏开的极好,碧江霞、剪紫绡这种紫的还没到花期,听说会开的晚一些,像貂蝉拜月这种白色的菊花已经是一簇一簇的开放,白色的花瓣勾着黄色卷曲的花蕊十分好看。
“今天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来约我来看菊花了?”范雯昭摘了一朵菊花在手中把玩,蹦蹦跳跳的从台阶上走下来,边走边说:“前些日子若若同我说中秋办灯会的事,她父亲是礼部尚书,办了个百姓同乐的赏灯宴,咱们那天也去热闹热闹吧。”
“成啊。”曲时笙心里装着事,脸上的笑有些勉强:“听说这儿的菊花开的好,若若去她外祖家了,估计还有三五日才能回来,我就不等她了,毕竟花期不长,谢了白开一年。”
“菊花花期不短吧。”范雯昭没听出曲时笙的意思:“不过这道观的素斋可真好吃,这碟子蜜豆桂花卷做的,味道和青杏斋有的一比。”
除了几个亲近的,其余再无人知道青杏斋是曲时笙的产业,包括范雯昭。
但这时的曲时笙已经听不进其他的话了,她的眼神一直落在范雯昭的身上,干干巴巴的说:“秋天桂花开放是最好的,做点心做饭食都很不错。”
夕阳落在不远处的屋脊上,好像给那屋脊镀了一层金边。
二人走了一个下午,这会儿都是疲累的时候,范雯昭先说想回去,曲时笙看了看下山的路。
只要金禹行此刻人还在镜春楼,那范雯昭就救得下来。
所以她给躲在暗处的圥墨使了个眼色,让圥墨先下山去镜春楼打探一番,如果金禹行还在镜春楼,那曲时笙就放心的让范雯昭回去。
马车走山路走的极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