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凉儿冲着圥墨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他有手有脚的,还要让人伺候不成。”
圥墨不甘示弱道:“姑娘也有手有脚,你说这话岂不是在说姑娘。”
“你那是强词夺理。”凉儿气的将装着糯米团子的碟子扯回来:“别吃了,吃什么吃。”
圥墨笑了,护着糯米团子说:“别,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今儿可给你带好东西了。”
这话让凉儿松开了手,圥墨趁机把碟子里剩下的三颗糯米团子都塞进了嘴里,急的凉儿着急道:“可别都吃了,这东西吃多了不消化,是要遭罪的。”
只见圥墨被掖的满脸通红,拼命的摆着手,凉儿急急忙忙给倒了杯水递过去,喝过水圥墨才舒坦了一些。
咳嗽了两声后,圥墨从袖子里扯出了一个荷包来塞到凉儿手里,凉儿问道:“这是什么?”
“在街上的时候随便买的。”圥墨端起碗来,把红豆牛乳羹的底儿都倒进了嘴里,然后才说:“我瞧着这花色适合你,你戴着肯定好看,就给你买了,东西不贵,你收着吧。”
凉儿有些不好意思,把荷包打开,见里头是一只细窄的白底青飘柳绿的镯子,颜色很有意境。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凉儿把镯子拿出来看了看,便赶快塞了回去,将荷包的口用力一扎就要还给圥墨。
圥墨把空碗往桌面上一放,一跳三步远:“都说是买给你的,你还给我指望我去送谁?难道要让我戴吗?”
一旁的恬儿打趣道:“凉儿你就快收下吧,这好歹是圥墨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也别辜负了你做给他的这些吃食啊。”
听见恬儿的声音,圥墨笑嘻嘻的凑过去,又摸出来一个荷包递给她:“这是给你的。”
见恬儿也有一个和自己相同的荷包,凉儿的表情有些古怪,捏着荷包的手紧了紧,又说:“都说了这东西我收不得,你拿回去吧。况且又不是独送我的,我不稀罕。”
圥墨眉头一皱,嘴角一抿,双手一掐腰说:“谁告诉你不是独送你的?这东西是圥戎那臭小子让我送来的,我和他是一块儿买的!”
听说是圥戎送的,恬儿动作麻利的打开了荷包,里头装了一只温润雅致的羊脂玉镯子,和凉儿的那只正截然相反,拿在手中触手生温,恬儿很是喜欢。
跟在曲时笙这些年,什么好东西她们都见过,自然知道这桌子不是凡品,肯定不是街边随处可见的东西。
所以恬儿将荷包放在了桌面上,思考了一番说道:“这镯子太贵重了,我收不得,还请你回去向圥戎转达我的谢意,收镯子就算了。”
凉儿也跟着说:“你们这会儿把镯子拿回去退了,还能原价给你们,再晚些可就不是那个价格了。”
“哎呀,你们可真啰嗦了,认识这么多年了快过中秋送点东西都不收。”圥墨走到曲时笙身边,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姑娘,这招还是将军教我们的,平时过年过节,将军都送您什么啊?”
曲时笙淡淡一笑:“将军把你送过来替我做事啊。”
圥墨脸上的笑容顿时无影无踪,颇有些委屈的回答:“合着我是个和亲的?”
“我做主,她们两个收下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暗中保护我们一整天一定累坏了。”曲时笙说着就把圥墨往外面推:“你家将军最近事情多,少不得你要两边跑,明天得空了来青杏斋,给你们做些吃食拿走。”
第二日,曲时笙早早的打听,确认金禹行是在镜春楼睡了个日上三竿才醒。
林江玉也派人过来传话,昨晚金禹行睡的很死,活剐了他怕是都难以醒过来,她差人守在金禹行门前整整一宿,确认屋内鼾声震天无人进出。
有了这层保障,曲时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一面安排凉儿给徐之珩和圥墨圥戎做吃食,一面安排做点心的师傅做一份苦荞核桃糕给范雯昭送过去。
然而苦荞核桃糕做好了以后,曲时笙让恬儿亲自送过去,恬儿却没进去门,一脸糊涂的走回了青杏斋。
“没进去门?”曲时笙觉得有些疑惑:“什么叫没进去门?”
“范家大门紧闭,婢子叫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开,来的人态度不好,婢子说明来意后他也只说主子们都忙着,没空吃什么核桃糕,就把门关上打发婢子回来了。”恬儿解释说。
曲时笙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个算盘,有意无意的伸出手指拨弄几下,自言自语道:“这个节骨眼上能忙什么,连门都不给开?”
她和范雯昭相识也有些年头了,二人都出身名门,关系比较亲近,两边也有互相送过点心吃食的时候。
之前几次,曲时笙都安排恬儿去,算是混了个脸熟,从未有过把恬儿拒之门外的情况。
就算是第一次去,恬儿说明来意后,范家人客客气气的把恬儿迎进去,还给了赏钱才送人出来的,今日这种情况实在是奇怪。
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