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样急急忙忙的,是出了什么事吗?”曲时笙一脸真诚的说:“我路过你家门前,想起上一次你问我的香料方子,就想着告诉你,没想到这么巧,在门前就遇到了。”
金袁氏有些头疼,叹了口气说:“还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官人…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不提他。”
曲时笙眨了眨眼睛:“原来是想找人去,其实金夫人你不必头疼,金公子乃皇上表弟,那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吃穿用度一向都是捡好的来,你只要守在院中,每日让人伺候,吃好的穿好的,又有什么事要愁。”
金袁氏左右看了一眼:“你是没成亲的人,你哪里能懂?他家里人催孙子催的紧,他成日不见人影儿,寥寥几次也没个动静出来,我还能凭空给他生出个孩子来?”
说完这话,金袁氏瞧着曲时笙微微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也知道自己不该和还未定亲的姑娘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但紧接着,曲时笙抬起头道:“若是金夫人想怀个孩子,我或许有方法。”
金袁氏眼眸一亮,知道大街上说话不方便,就带曲时笙去了不远处的酒楼。
二人都没吃早饭,便在此处简单用了一口,曲时笙点了她喜欢的蟹粉狮子头和红枣炖乳鸽,另外还有两道素菜和一些酒水,都是挑贵的来,毕竟是金袁氏请客。
待饭菜都上齐了以后,金袁氏压低声音问:“你一个没成亲的姑娘,哪里能有办法?”
曲时笙淡淡一笑:“夫人忘了,我外祖家是做什么的?”
金袁氏回想了一番:“我记得,你外祖父是曲太医,那是太医院的院首,在职的那些年培养出的徒弟数不胜数,现在太医院里的太医基本都是你外祖父教过的。”
“正是如此。”曲时笙脖子往前一探,声音更小了些:“有位太医做亲戚,什么事都能方便许多,听我外祖母说我母亲刚嫁进来时,两年了肚子也没动静,但喝了我外祖父的药方后,才一月出头就有了好消息。”
听见这话,金袁氏眼睛都亮了:“这究竟是什么方子,竟然这样厉害!”
曲时笙卖了个关子:“方子不方子的,就算你照方服用,若是你官人一直不归家,你把自己调理的再好又有何用?”
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打了金袁氏有些措手不及,当即就拉下脸来。
“我觉着,你调理自己的身子必然要紧,但外在的功夫更是不能不做,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姐姐还不明白?”曲时笙紧接着说道。
从称呼夫人转变成了称呼姐姐,天然拉近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果然金袁氏脸色缓和了许多,更愿意与她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其实刚成亲那阵,他对我也很上心的,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常日留宿在外头,今儿是在哪个窑子,明儿是在哪个青楼,外头养了不知几个相好,我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说出这些,金袁氏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可她哪里知道,金禹行早在成亲前就是这个德行,只是太后外甥的身份束缚住了他。成亲后也不必在意那些议论,他现了原形,哪里会把金袁氏当回事。
曲时笙露出心疼金袁氏的神情,也跟着叹了口气:“若是这般,那还真不好办。不过我觉得,姐姐生的不差,甚至比那些胭脂俗粉要美的多,只是平日里并没有在打扮上头上心。”
“我还不够上心?”金袁氏闻听此言忍不住笑了,将自己的一双手搁在桌面儿上:“这对镯子是太后赏的,用的是最好的玉,你再看我这头上簪的,便是京城里头最好的银楼,也找不出相同的款式,我往日穿的衣裳,那都是宫里头娘娘们的料子,这怎么能说在打扮上不上心呢?”
她这一番突如其来的炫耀让曲时笙有些眼晕,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金袁氏的头顶。
各色的钗子簪子插了一脑袋,珍珠流苏本应自然的垂在耳侧,如今却和珠钗缠绕在一起,在金袁氏眼里她打扮的很美,可在曲时笙眼中,这就是个卖糖葫芦的草把子,能美才怪了。
斟酌了一番该如何解释后,曲时笙开口道:“姐姐上心的地方,都是些身外之物,其实有很多种美,它并不是靠眼睛体现的。”
金袁氏没理解曲时笙的意思,表情更认真了些。
曲时笙掏出一个香包来,递给金袁氏:“姐姐闻闻。”
香包里的香气几乎是瞬间击中了金袁氏,她惊喜的抬起头来:“好香!这是什么方子?”
“姐姐你瞧,香气也是美的一种。我虽然没去过什么青楼,但那里用的香想来都是廉价的东西,能有咱们这种若有似无的好?”
“你这话说得对,他偶尔回来我去见他,身上沾染的味道让我闻了都恶心。”金袁氏吐槽。
曲时笙笑了:“香气是一方面,若是姐姐真想要个孩子,那从现在开始就调养身子,以香添美,等什么时候他回家了,自然愿意多疼你几回!”
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