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傅林的语气带了些警惕:“你也说我女儿自幼常去你府上,和令郎也是一同长大的,二人感情甚好,像是亲兄妹一般。”
他把这话说在前头,就是怕徐舟权误会曲时笙是什么不知检点的姑娘,到时候曲时笙若是没嫁到徐家,这些事和说法会被有心人拿来中伤曲时笙,若是曲时笙嫁到了徐家,徐舟权也会因为这些前因而薄待曲时笙。
徐舟权听见他的话微微一愣,发觉了曲傅林话里的疏离之意,心下也放心了一些。
“上一次她来我府上走动,怪我粗心大意了,回去没派人送她,听说她遇见了一伙喝多了挑事的地痞,气的我想为她出气却找不着人。这还好她福大命大,没出什么岔子,否则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亏欠曲兄的岂不是更多了!”
曲傅林闻言急忙伸手,示意他别往下继续说了。
这个动作让徐舟权没说完的话梗在了喉咙里,有些疑惑的看着曲傅林。
只听曲傅林说:“我那两个女儿,从落地起就是我捧在手心的明珠,那是怕磕了怕碰了怕摔了,平日里她们在家,我连个散字苦字都不敢说,生怕说多了影响她们命数,让她们这辈子过不顺遂,你快呸两声,别咒我闺女。”
听他这么说,徐舟权猜他并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料想他那视曲时笙如命的傻儿子不会把事情真相说给曲家人听,否则曲家和徐家彻底结了仇,他还怎么娶曲时笙进门?
于是他笑道:“我就知道曲兄是大度人,但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考虑不周了,我这干姑娘那是客人,她从我家离开我应当吩咐人送回去的,好在没出现什么问题,不然我怕是要后悔死,咱们老哥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折在我粗心大意上实在是不值当啊。”
曲傅林心中冷笑,明知道徐舟权是有意的,却又不能当面拆穿,只能笑呵呵的说:“这话在理,我家孩子和你家孩子都是一起长大的,关系比旁人家的孩子要亲厚许多,所以我也劝你改改粗心大意的毛病,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可是会翻脸的。”
“曲兄这话我记在心里了,若是干姑娘再出这种事和我家有关,我直接提头来见,任曲兄打骂绝无二话。”徐舟权保证道。
曲傅林瞪了他一眼:“你是战场上滚出来的,一身皮肉结实的很,我打你两下自己先没了半条命。行了,大清早就过来,想必没用早饭,就在我家随便吃一口吧。”
听说徐舟权过来了,曲时笙大概猜出了他的来意。
原本她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毕竟她心里对徐舟权也存着火儿呢,好说她也叫了徐舟权十几年伯伯,结果徐舟权这么害她,要说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徐之珩在这件事里处理的很好,让曲时笙放心许多,将来她是要嫁给徐之珩的,也不好现在和徐舟权这个准公爹闹僵。
于是她吩咐凉儿:“把今早新做的点心装盒,你亲自送过去,就说是给他和徐将军的。”
现在她和徐之珩的情意昭然若揭,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让徐舟权心里有个数,别总打量有的没的,认准她这唯一的儿媳妇对他也有好处。
收到那份点心后,又听凉儿说了那样的话,徐舟权这心里是五味杂陈。
对面坐着的曲傅林有些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神扫过那装点精致的盒子,说道:“哎呦,我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还找了这么个精致盒子装,也不知道你这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看这盒子是什么心情。”
他的话里带着试探,毕竟自己的女儿爱上了人家儿子,能不能让女儿进门,还需要这个糙汉子点头。
徐舟权笑了笑:“我这干姑娘真是随了曲兄你这位好父亲,心里头大度,不藏仇。”
“那有什么,当时拦路的人又和你没关系,不过是几个喝多了酒的地痞流氓,你又没有错处。”
听曲傅林这样说,徐舟权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徐舟权离开后不久,徐之珩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青杏斋,曲时笙就坐在里头等着他。
看见曲时笙以后,徐之珩面露担心道:“他说什么了?”
“给我父亲赔礼赔罪,还通过我父亲向我赔了不是。”曲时笙一只手拄着下巴,温柔的望向徐之珩:“看来你把他折腾的不轻,当初徐之远做了那样的丑事,都没让急成这样。”
徐之珩握住了她的手:“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要让他知道,谁才是徐家如今的主子。我要娶的人,务必处处顺当,不能受任何委屈。”
“现在可好,你处处护着我,他也不敢得罪我,我可是把你们一家都拿捏住了。”曲时笙抽回手来,拿了块点心递给他,问道:“早上带回去的点心可吃着了?”
“你送的东西,他哪里敢吃?回来就递给我了,还说让我得空了带你出去踏雪赏梅,走一走玩一玩,权当是替他赔罪了。”
这徐舟权讨好徐之珩的心思就放在明面上,高高在上了一辈子的父亲,如今要向自己的孩子低头,徐舟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