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世道不安稳,家丁什么的人再多没几个功夫好的也是无用,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免得被坏人盯上,到时候哭的可就是我了。”曲时笙由衷劝道。
杜若若抹了把泪,眼睛红的像是只兔子,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怅惘:“我那表妹人很好的,还答应我等我成亲前要帮我绣东西的,如今惨死在京城,却抓不到凶手,我这心里真是难受的很。姨母也是哭晕了一次又一次,我母亲守在她身边寸步也不敢离,我想打听一些事却又怕惹她伤心,无处哭诉便只能来寻你了。”
曲时笙拍了拍杜若若的手背:“你要节哀,坏人既然做了恶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相信不久以后,他就会被抓到的。”
正说着话,璇儿匆匆忙忙的从外头跑进来,刚进门就被门槛子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曲时笙连忙走过去将人扶起,这一下显然是摔的狠了,璇儿眼眶里都是泪珠,抓着曲时笙的袖子说:“姑娘,怪物,外头有怪物!”
她说话带着哭腔,囫囵着让人听不清楚,杜若若揪着领子站起身来:“你说清楚些,什么怪物?”
“堂姑娘来了,在来的路上遇见了那怪物!”璇儿说。
曲时笙只觉头顶一晕,险些没站稳。
她倒不是关心曲时玥的安危,只是想不到这镰刀怪竟然有这样的胆量和本事,在昨晚刚刚杀人徐之珩带兵全程搜捕的时候,还敢露面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堂姑娘人在哪?”曲时笙问。
璇儿回答:“堂姑娘吓坏了,人在厅里坐着,老爷和二姑娘已经过去了。”
曲时笙和杜若若对视了一眼,杜若若说:“好歹是自家妹妹,去瞧一瞧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和曲时笙相识这么多年,杜若若当然知道曲时笙看不惯曲时玥,甚至在曲时玥一次次蹬鼻子上脸时,杜若若还出手羞辱过她两次,只不过曲时玥脸皮厚,杜若若没能把她如何罢了。
二人急匆匆的出去,来到正厅时正见曲时瑾捧了一碟子点心,说着:“你先吃些东西压压惊,我让人制了些你喜欢的板栗红枣羹,你喝了润润嗓子也好啊!”
曲傅林背着手站在一旁,只一声声的叹气。
“堂妹这是怎么了?”曲时笙迈步进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看见女儿过来,曲傅林急忙招手:“幸好你来了,快看看玥儿是不是让吓坏了。”
曲时笙走近曲时玥,伸手想给她把脉。
但曲时玥就仿佛受了刺激,尖叫着缩回了手,大喊大叫道:“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见她不让碰,曲时笙也懒得管她,担心她发起疯来伤了自己,索性看向伺候曲时玥的婢女。
那婢女显然看见了许多,此时正惊魂未定,站在角落满脸的冷汗。
“你来说说,你家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婢女闻言膝盖一软,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骨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下嘴唇抖的厉害,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咿咿呀呀叫人听不清楚。
“没用的东西,自家姑娘受到惊吓,你却一问三不知,要你有什么用。”杜若若恶狠狠的说道:“不如把她卖出去,让人伢子打发了。”
这话让婢女回过神来,磕头道:“我们家姑娘是来寻堂姑娘要这个月的敷脸药的,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没坐马车,谁知道那怪物突然冲出来,踹倒了两个家丁,差点把姑娘掳了去。”
青天白日的,那镰刀怪既然已经出手,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杀曲时玥呢?
曲时笙不由疑惑:“你家姑娘身边家丁都是不会功夫的,当时情况那样凶险,她又是如何逃脱的?”
婢女闻言,有些紧张的看了自家姑娘一眼,那曲时玥早就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的坐都坐不稳当,哪里还能管她说了什么。
于是她回答说:“那怪物扯着姑娘衣领,本想将她带走的,可姑娘脸上的胎记救了她一命,那怪物瞧见了胎记,就松开姑娘转头走了。”
曲时笙忍不住笑了,想尽了这辈子难过的事,硬生生把嘴角的笑意强压了下去,压的她嘴角发疼,差点憋不住。
这让曲时玥恨了半辈子的胎记,没想到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不知道此刻曲时玥的心里作何感想。
“看来这镰刀怪还是个挑剔的,只杀样貌姣好的姑娘,像你堂妹这种,他是不会杀的。”杜若若将真相说了出来,听的曲时笙更觉好笑。
她可能憋不住了。
嘴角抽搐的疼,在这个场合笑出来实在是不合适,她索性一扭头,拿帕子遮住脸,装哭道:“这些姑娘实在是太惨了…”
这种场合,不会有人听出她这眼泪是真是假,曲傅林重重一声叹息:“这种时候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京城可真是要乱,眼看着要到年节下了,哎…”
“父亲,凉儿也遇到了那个怪物,她的症状应当和堂妹